叶妩清楚,当她说出真相,她与周京淮再无回旋余地。
可是,当一个人心中的失望积攒到极点时,便会奋不顾身,便会想要放下一切。
她仰头望着深爱过的丈夫,残忍地将自己的伤口剥开,彻底暴露在周京淮的面前。她说话的时候,心脏疼得几乎麻木了:“周京淮,你不用再酌情了,不光荣恩的职务,哪怕是周太太的名分我也不想要了,因为我不能生……”
‘生育’两个字,叶妩未能说全。
周京淮的手机响了。
他紧盯着叶妩的脸,接听了电话,手机那头是林秘书焦急的声音:“京少,白小姐的情况很危急,您快过来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周京淮挂了手机对叶妩说:“有事回头再说。”说完,他就走向一旁的黑色劳斯莱斯,准备上车离开。
叶妩仍站在那里,一阵夜风吹过,浑身扑漱地冷。
她先是低喃他的名字,而后声音变大,最后近乎用尽一生的悲凉:“周京淮,你连一分钟时间都不愿意给我吗?结婚四年,我就不值得你听完这一句话吗?”
周京淮握着车门把,声音冷峻:“等白芊芊度过危险期再说。”
男人一踩油门,绝尘而去。
……
夜凉如水,不及叶妩心中万一。
她静静地望着丈夫离开的方向,喃喃地将那一句话说完整:“周京淮,我不能生育了。”
夜风烈烈,她又说了一遍——
“周京淮,我不能生育了!”
……
每说一次,都是对她曾经爱过周京淮的残忍鞭挞,都是对她孤注一掷的无情嘲笑……
她付出青春,付出全部,在周京淮心中一文不值。
她的难过与悲伤,向来与周京淮无关。
叶妩忽然想放纵,忽然想摆脱这四年来周太太带来的枷锁,今晚过后她不再是周京淮的太太,她只是叶妩,她只是为自己而活。
叶妩低头,看着那身可笑的套装。
生意场上,周京淮需要它,但是离开生意场,周京淮又觉得它乏味无趣,现在就连叶妩都觉得这一身的束缚实在可笑,她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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