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的,可他们的眼神好像在说就是我的错,我现在连家也不敢回了,我、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?”
陆沂川捧着他的脸,用指尖将他耷拉下去的嘴角向上撑起,“绒绒不用想怎么办,不想回家就去我买的别墅,那些异样的眼光不用理会,剩下的交给我就好。”
夏季气温炎热,没一会,两人靠在一起的地方热烘烘的一片。姜珩被他的话逗笑了,撑着他的肩膀拉开距离,“陆沂川,你这话说得,好像你无所不能似的。”
陆沂川只是安静的阖下眼,“也不是无所不能,只是对于你的事,我总要上心些。”
姜珩抠了抠通知书坚硬的封壳,没头没脑地说了句“我根本就没有对不起他,我又不是姜家养的”。
“嗯。”陆沂川应和他,“是我养的。”
阳光下,男人弯下腰,颀长的身躯将姜珩的身影覆盖,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晚上带你去吃火锅。”
他话刚说完,手机就响了起来。
那声音刺得陆沂川的耳膜一阵阵的疼,无边的惶恐伴随着铃声漫延。
不……
他在梦境里徒劳地张嘴。
不要!
不要接!
可他的呐喊没人听得见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接了电话。
“抱歉啊,宋璋有事找我,绒绒是先回去还是跟我一块过去?”
“我先回去吧。”姜珩道,“太阳好大呀,不想跟你跑。”
在梦里,陆沂川什么也改变不了,只能看着自己应了声好。
那天的阳光太刺眼了,他的绒绒就这么站在路边,弯着眼睛跟他挥手告别,笑起来时脸颊两边的梨涡若隐若现。
就好像每个寻常的午后一样,树上蝉鸣聒噪,天空深邃,香樟被晒得蜷着叶片,就连白色的汽车看着似乎都比以往跑得慢。
然后……
砰——
血色淹没。
世界就这样停在了那个蝉鸣声经久不息的盛夏。
……
陆沂川猛地翻身坐起来。
随着他的起身,好像有什么沿着他的脖子滚了下去,他没注意到,全身上下痉挛着,脸上全是冷汗。
他眼底的血雾还没散去,入眼处全是血茫茫的一片。
血。
漫天的血。
他被淹没在血色的世界里,到处都是零散的碎片,怎么捞也捞不到,怎么拼也拼不出……
血腥味从喉咙里往外冒,呛得他止不住的咳了好几声,声音嘶哑粗粝,像崩断的琴弦。
陆沂川颤抖着腿,踉跄着下了床。他也不开灯,膝盖撞在桌角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。他像是感觉不到,撑着桌子跨步到了阳台。
他哆嗦着打开水龙头,把双手放在下面仔细搓洗着,等到确认洗干净后才将还在颤抖着的指尖往胸口摸。
冰冷又坚硬的触感仿佛一把插在他胸口的利剑,钻得他如剜心般的疼,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可只有这疼,提醒着他,他还活着。
比死还不如的活着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陆沂川才直起身子。
月光从梧桐枝叶的缝隙里溜进来,朦胧的点亮阳台。镜子里,男人的脸色如纸一般苍白,半丝血色也没有,眼眸漆黑,乍一看,像从地底下爬出来的恶鬼。
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有些狼狈地扯了扯嘴角。
……
姜珩是被一阵呛鼻的烟味呛醒的。
他迷迷糊糊翻了个身,习惯性地伸出爪子摸了摸,只摸到了冷冰冰的被窝。
他忽然一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