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想着好好看紧男人,居然还来赛马。场下有廉少护着,上了场难道还能当众勾引别的选手?”
港媒刻薄,当初夏颂白桶廉晟订婚时,八卦小报写的就是“掘金郎挖到金山,低进尘埃当凤凰”,来嘲笑夏颂白为了勾引廉晟,不惜伏低做小。
原主受不了嘲讽要把小报告上法庭,反倒闹得沸沸扬扬,丢尽了脸面。
现在看夏颂白这么不自量力,网上全是对夏颂白的嘲笑,不少人就算没来马赛现场,也在网上购了马券,押夏颂白的对手赢。
网站上,选手们的实时赔率波动起伏,唯有夏颂白的一动不动。
没有人相信夏颂白会赢。
除了夏颂白自己。
夏颂白轻松地坐在马背上,俯身喂了雪团一颗糖,余光看到三号闸箱内的黑马,有些焦躁地喷着响鼻,马身上的骑师正紧张地安抚着。
夏颂白挑了挑眉,又抬头看了一眼天空。
远方黑云压城,山雨欲来,空气中甚至能嗅得到过分饱满凝重的水汽。工作人员已经开始示意,比赛马上开始。
夏颂白忽然举手:“我申请延缓比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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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来也怪,明明刚刚电闪雷鸣,雨却一直没有落下。
观赛视野最好的贵宾包厢内,沈钊有些坐立不安,悄悄拿出手机来,看了一眼微信。
可惜微信里,只有公众号发来的消息,刚刚加了好友的夏颂白,却始终一言不发。
“阿钊。”上首,沈庭宗正垂眸看手机里的文件,余光看他这幅心猿意马的样子,淡淡道,“待会儿想好怎么说了吗?”
沈钊一凛,连忙收拢心神,肃声道:“这半个多月我一直在看之前的资料,相信不会出纰漏。”
他这样郑重,沈庭宗反倒笑了一声:“放松点。今天只是让你见几位叔叔伯伯,看看赛马,叙叙旧,那些资料也不过是让你了解一下,免得我们聊起来,你听不懂无聊。”
沈钊知道,沈庭宗说这个只是宽慰自己,但也确实心头一松:“二叔,廉家怎么突然想起来,要和咱们合作了?”
作为港内首屈一指的豪门,沈家产业却并不只在香港,名下的崇和集团作为跨国企业,涉猎多个领域。
这次的赛马会,明面上是廉家炫富,实际上却是廉家邀请沈家,一道商谈合作事宜。
沈庭宗冷白指尖,慢慢摩挲拇指上那一枚硕大的鸽血红权戒。闻言,唇角勾了一下,却并没有什么笑的意味,只淡淡道:“在商言商,廉家做事,自然是无利不起早。”
沈钊若有所思,门外,传来声响,却是侍者引着几人走了进来。
其中一个走在最前面,满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,面上含笑,正是此次合作的发起人廉润文。
廉润文是港内出了名的大善人,乐善好施,每年捐赠超过九位数,从不与人交恶,在外界名声极佳。
见到沈庭宗,他立刻笑道:“沈总大驾光临,实在是蓬荜生辉啊。”
沈庭宗只一笑:“廉总客气了。”
似他们这般塔尖上的生意人,时间宝贵,就算寒暄,也不过三言两语,便落座开始谈正事。
沈庭宗并不多言,交由沈钊自己发挥,偶尔开口,大多一锤定音,根本不给这些老狐狸挖坑给沈钊跳的机会。
廉润文面上还是乐呵呵的,但是每次听到沈庭宗开口时,都觉得牙酸。
当初沈庭钧死的时候,人人都以为崇和要易主,没想到沈庭宗一个还没十八岁的学生,硬是以一己之力扛了下来,后来更是在商场上战无不胜,几乎逼得他们这些老家伙没有落脚之处。
只是近些年,沈庭宗退居幕后,行事低调了许多,否则整个香港商界,说不定成了他的一言堂。
回忆起之前那几年的腥风血雨,廉润文还觉得心有余悸,看看一脸傻相的沈钊,也觉得亲切了不少。
正事告一段落,廉润文和沈钊闲聊:“贤侄还在念书?”
沈钊道:“今年大三。”
“是在哈佛?”廉润文笑道,“头脑真是好,我家阿晟当年本来也要去,可惜还是差了点分数。”
沈钊正要谦虚,众人身侧的屏幕忽然自动亮了起来,原来是赛马比赛即将要开始。
镜头扫过一排选手,明明离得不近,看不清楚众人面目,可其中一名骑师,却十足吸睛。
与盛装舞步选手的黑白双色骑装不同,赛马中,为了区分马主,骑师们需要身着不同颜色的彩衣来进行标注。
在一众五彩斑斓的骑装中,有一名骑师身着漆黑上衣,以丝线刺绣的金红色火焰自脖颈一路蔓延至手臂,如同盘旋的金龙般,同他白得耀眼的肌肤形成了分明的对比。
镜头推进,定格在他身上,他似是察觉到什么,忽然扬起脸来,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笑容。
却比身上的火焰更加明媚灿烂。
沈钊又惊又喜:“怎么是他?!”
怪不得夏颂白不回微信,原来是忙着比赛!
他表情太过明显,廉润文看他一眼:“贤侄认识?”
沈钊有些不好意思,解释说:“今天路上车坏了,是他帮了我。廉总也认识吗?”
“何止是认识。”廉润文呵呵一笑,毫不留情地戳破了青年的幻想,“颂白前段时间,刚和犬子订了婚,现在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