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门口,没站稳就往后摔去。
一只强劲有力的手扶住了谢七七。
谢七七站稳,只见一个高大颀长的背影越过自己。
那翩然而去的黑色飞鱼服衣摆上的金色蟒龙上沾了不少血迹。
谢七七还没看清,男人已经消失在后院门口。
“铃铛,你和阿牛去库房抱几坛酒来,再让张妈赶紧送些热水来……”
王太医急匆匆地吩咐完也赶向了后院。
谢七七和阿牛赶紧去库房抱酒坛,等送进病房,谢七七看到王冕和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正在给伤者处理伤口。
谢七七瞥了一眼,就惊愕地睁大了眼。
伤者肚子都被利剑划开了,肠子都露了出来,鲜血淋漓,看上去令人惊悸。
“铃铛,你来给二爷爷打下手,我去处理别的伤者。”
当着外人,王冕只叫她的化名。
谢七七来不及多想,赶紧过去,紧张地问道:“师叔,我能做什么?”
二爷爷回头看了她一眼,眉头一皱:“你会缝针吗?用酒擦了手,把他的肠子塞进去,把伤口缝起来。”
二爷爷让开了一点,手中的银针扎进了伤者的伤口附近。
谢七七难以置信,伤口也能像缝衣服一样缝起来吗?
她才呆愣了一会,看到二爷爷转头瞪了她一眼,骂道:“救人如救火,你发什么呆?不敢做就滚出去……别在这碍手碍脚!”
谢七七一咬牙,把手伸进酒碗里,洗了手就拿起针。
她做官奴的时候,也做过缝补的活,就当自己在缝补衣服吧!
谢七七忍着恐惧,抖着手把伤者的肠子塞进了肚里,然后拉拢伤口,认真地缝合起来。
这样真的能把人救活吗?
谢七七看着伤者年轻稚嫩的脸,祈祷着他能活下去。
他的年纪看着和自己一般,他死了他父母该伤心死吧!
“好了,你去缝其他伤者!就这样做,你比王冕那小子强多了,他第一次缝合都吐得天昏地暗……”
二爷爷过来查看,满意地点点头,又转向某处。
“墨渊,你觉得这小子的胆识,够不够资格给我做徒弟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