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“哒哒哒”的木屐拖鞋声,从后堂出来一个年轻人,与慕容兴有几分相似,不用说,正是慕容公子。
鸠摩智就看到那人二十多岁,穿着一身白麻的浴衣,胸口敞开,头发披散,胡子拉碴,不修边幅。
似乎刚洗完澡。
他心道:“怎么这慕容公子穿着浴衣,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,好生失礼!”
哪里有穿着浴衣出来见客人的,实在是有失礼数。
更失礼的是那人接下来的话:“国师,烧活人算什么本事?”
“你以吐蕃国师之尊,须得用这人的皮做成唐卡。用珍珠、玛瑙、矿石精制三年,再在上面用中梵两文的蝇头小字写上一百零八遍《大悲咒》。”
“如此拿到老家伙的坟上烧掉,才体现出国师对老家伙的缅怀之情啊!”
“更配合上国师你的身份啊!”
“哦,扒皮要活着的时候拔,这样弹性更好。”
一番阴阳怪气,把鸠摩智气的鼻子都歪了,也把段誉给吓了一跳。
段誉没有想到与和尚相比,慕容家的这位公子更是心毒!
“我……我与你们慕容家往日无怨近日无仇……”段誉被吓的说话有点结巴。
原本他以为要被火烧,现在是被扒皮,能不怕吗?
慕容复,或者说石飞,看着呆头呆脑的段誉,也觉得有趣说:“你不要怕!等你死了,说不得令尊会找国师报仇。”
“令尊的武功怕不是鸠摩智的对手,到时候鸠摩智送他一程。你们父子也在地下团圆,实在是善哉善哉啊!”
“你……”段誉觉得眼前的人,好生歹毒!他今天怕是要遭难了。
他忽然看到慕容兴对他挤眉弄眼,让他一下子明白,这位慕容公子可能就是在挖苦鸠摩智。
慕容公子来了之后,脱线的慕容兴一句话都不敢说。至于阿朱、阿碧也是站在一旁,一言未发。
慕容家是慕容公子说的算!段誉心中升起了明悟。
鸠摩智这时候说:“慕容公子是对小僧有偏见,昔年我见慕容老庄主,风姿高雅,令人仰慕。今日路过此处,特来祭拜慕容老庄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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