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双手交抱着看她:“我还是不是你姐?我还能不能管住你?”
罗琦咬住嘴唇,罗璇的目光始终盯着她。终于,罗琦吞吞吐吐开口:“二姐,我想……”
咣咣咣咣。
罗璇的手机响了,熟悉的《命运》,熟悉的旋律。
咣咣咣咣,命运的前奏。
罗璇按下免提,林国栋语气暴躁:“你妈电话怎么一直占线?!快让你妈接电话!”
恰好这时,林招娣的电话结束了。她带着笑,走过来:“人送走了?”
“魏茵茵走不了。”林国栋那边人声嘈杂,“她欠了一百万,老豹带人在火车站把我们拦下了。老豹说,罗文彬走得匆忙,阳间的债,还没结干净。”
林招娣说: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林国栋说:“这一百万,老豹让你还。”
……
罗璇倒吸一口冷气。
一百万?
在罗桑县,村子里一户人家种地一年的收益是3400元。如果自己种点菜,每个月多10块钱,一年能挣3600元。
农闲的时候给制衣厂做零工,完整做一件运动衬衫,拿到的加工费是5块5毛。
村子里起新房,单层150平米的三层小楼,连盖带装,最多花35万。
罗璇在上海工作,是世界快消品龙头美企的白领,正儿八经高收入,每年收入最多9万;罗珏在之河市的日企上班,一年收入不到3万元。
如今是一百万的债!
罗璇不禁想起,父亲去世的当天,医生吩咐她去商店买卷纸。在同样的卷纸面前,她的父亲即将死去,另一个人的孩子即将出生。
生死相邻,生生死死,死死生生。
父亲活着的时候,她们一家子的生活如死水般平静;如今父亲死了,这摊死水却突然变得波澜起伏。
罗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——
罗文彬的猝死,并非终章,而是拉开了一场大戏的序幕。
……
林招娣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。
老豹是当地有名的追债人,替人追债,替人消灾。
罗文彬做生意,向来喜欢拖欠回款,能赖就赖。直到有一次,苦主请了老豹,老豹追到罗璇的学校门口,直接打了她两耳光,又用烟头给她手背烫了个深坑。
如今十几年过去,依旧凸起一块深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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