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是就要约球?约了球,还要一起吃饭?一起吃过饭,就是朋友,是不是还要约我晚上出去唱歌?然后你再告诉我,你们罗桑厂运营良好,有批单子要出手,对不对?”
“啊?”
江明映重新展露微笑:“你们这地界,做生意都这么肮脏吗?”
罗璇被问懵了。
“借过。”江明映冷冷点头,绕开她,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锃亮的黑车。
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,男人露出小半张脸,笑容依旧,声音却毫不客气:“别让我再看见你。回去告诉你们罗桑厂的王经理,再用女人算计我,我就报警。我说到做到。”
说罢,没再给罗璇说话的机会,车子轰鸣驶走。
……
罗璇从震惊中清醒过来,注意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。
谁缠着他啦?!
罗璇对着远去的车尾,愤怒地做了个口型。
人生不如意果然十之八九,好比这个江明映,看起来完完整整一条人,不但长了张笑瘫脸,还不幸患有被害妄想症。
……
罗璇边跑边在心里骂得很脏。
沿着罗桑厂的侧墙拐了个弯,厂子后门赫然又是另一番景象。车流进进出出,送货的,拉料的,往来不绝。货车、摩托车、自行车和手推车拥挤成一团,一毫米一毫米挪动,暴躁的“滴滴滴”不绝于耳。
冷不丁有人喊:“罗璇!”
罗璇抬头看过去,一闪神,后背立刻撞了个货工。她急忙侧身子,肩膀又撞到另一个货工。干脆站定不动,又被一个货工迎面撞上。
“别挡路!”
“注意点!”
“会不会看路!”
众人对彼此怒目而视,但同时不忘赶路,边瞪边走边骂,匆匆忙忙半秒钟就没了人影。
“借过借过!”
摩托车车尾座绑着五米长的布料,尾端垂下,缓慢拐弯。
罗桑厂前门拥挤的工人潮,一部分流入罗桑厂中,一部分像流水般沿着侧墙流淌到后门,被后门拉布、拉料、拉配件的车流切割成更多小块,再稠密地流动向前,汇聚成浩浩荡荡的人河,最终流动到罗桑厂的下游,分头汇入大大小小的工厂。
那人在人潮中挣扎片刻,终于挤过来:
“罗璇,你回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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