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起身傲然的冲着面色森然的鹰狼卫道:“陈静儒在此,劳烦各位相送,请吧!”
说罢鹰狼卫分出两人左右围着陈静儒像门外走去。
陈静儒突然一回头,鹰狼卫迅速的拔刀相向,陈静儒却俯在妻子耳边轻轻说道
“我去去就回……”
“我就在家……等你回来,哪儿都不去……”
陈静儒身形一顿,随即淹没在那血色的披风中。
王氏泪眼再也忍不住,如珍珠般涌出……泪眼朦胧中,却依稀看到手提书卷的青涩儒子,在暖暖春日的桃花深处,遇到了笑靥如花的她……
入夜,城门外的山神庙里,摇曳的篝火在不住的燃烧,发出“哔啵”声,带来些许暖意,却不能扫去阴霾。
陈元宝蜷缩在角落里,空洞的眼神望着篝火,满是悔恨满是痛苦,还有追忆。任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。
他多想去看一眼家,是否……还在……
他多想再看一眼爹娘,是否……安好。。。。
但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不再了。
家,没有了。
爹娘!不再了。
老奴徐顺望着陈元宝,叹了一口气。几个时辰前徐顺潜回徐州城,得知陈静儒和徐州数位大儒一起被鹰狼卫生生杖毙在城门下,消息传来,陈元宝的母亲,王氏自尽于府中,为夫节烈,陈家余下四十一口人被斩与南门,举城数万百姓跪拜相送……
徐顺从包裹里拿出一个手镯和一本秘籍递给了陈元宝:“小少爷,这手镯是你娘留给你的,说是将来留给陈家的媳妇,这秘籍是你家祖传之物能让你突破先天,你好好收着,莫要辜负了老爷和夫人的一番苦心。”
陈元宝颤抖的接了过去,眼泪再一次来了,他仿佛看到父亲穿着青衫的伟岸身影和母亲温柔的笑容,他想伸出双手想要抓住父母的衣角,就像孩提时那样,但终究是幻影和虚无……
徐顺此时也是老泪纵横:“小少爷,老奴知道你现在杀尽那些朝廷鹰犬,为老爷夫人报仇,但鹰狼卫,至少也是二流高手!现在莫要做傻事,我们留得残躯,小少爷早日突破先天,老奴定助少爷手刃狗贼!”
陈元宝将手镯藏在衣服深处,贴身放好,突然起身抹去眼泪,盯着家传的“秀竹功”狰狞的说:“爹娘!你们莫要担心我一定会到那皇朝的最高处,杀尽所有鹰狼卫,手刃昏君!”
徐顺欣慰的点了点头说:“小少爷我去门外守着,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抓紧去找大少爷。”说罢摸了摸陈元宝的头走了出去。
陈元宝打开包袱,发现了几件崭新的长衫,上面还有母亲的细细的针脚。
带着无尽的痛苦,陈元宝睡去了,只是那泪却仍在悄悄的低落。
从此无论做什么陈元宝都穿着长衫,因为那身上有着父亲不屈的气节与骨气和父母的爱。
徐顺本也是江湖一流高手早年受伤被人追杀,危难之际陈静儒舍生相救,徐顺念及大恩,便在陈家为奴,遂许驱驰。
几天后当陈元宝和徐顺赶往临县的途中突破到三流,当赶到临县时,发现大哥陈元书早已被人救走,不知所踪,而陈元宝见到鹰狼卫一时血涌出手袭杀后徐元奋力相救,两人突出重围,流落景州。
此时徐元身受重伤,机缘巧合被沈飞仗义相救,为报沈飞恩情和替徐顺养伤就留在景州,为了生计迫不得已为赵爷办事,此后陈元宝将所有的悲愤藏在心里,白天放浪形骸,晚上刻苦练功。
只为了有一天他陈元宝能手刃所有鹰狼卫!还父母一个公道!
“元宝哥,元宝哥”沈飞的声音将陈元宝的思绪拉了回来,陈元宝扭过头去,掩饰着自己眼中的哀伤,却不回答方才的问题。沈飞见陈元宝不答话也不多问,只是说:“元宝哥,赵爷处快到了我们快些吧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