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看了眼,又喊了声:“爸爸?”
白萱萱擦了擦眼泪,环顾一圈,视线很快锁定了一个人。
宋斐清,和傅恒关系很铁的战友。
铁到经常明里暗里说她配不上傅恒,等他回首都了,要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。
她把傅远塞进宋斐清手里,声音带着哭腔:“麻烦宋同志帮我抱下。”
宋斐清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。
因为白萱萱疑心病特别重,到处说他思想龌龊,想让妹妹当小三。
拜托。
每年回城不带老婆的知青,一抓一大把。
傅恒若是一个人回了首都,那不是单身是啥。
介绍妹妹给他,能叫小三吗?
那叫门当户对。
女人就爱胡说八道。
讨厌归讨厌,这会领导在他也不敢多说,到底是动作僵硬地接过傅远。
白萱萱丢了手中的拖油瓶,拉着傅恒的手继续卖惨。
“老公,你还疼吗?”
“你不知道我抱着孩子过来看你,有多辛苦,一路上哭得眼睛都肿了……”
周围的领导医生见她哭得狠,很识趣地退出病房。
傅恒定定地看着她,看她哭,心里有些闷闷的痛。
当然,更多的是疑惑。
他不喜欢这个小妻子。
性格不好,不爱说话。
所以,除了夫妻间那点事,他们很少交流。
突然听白萱萱吧啦吧啦和倒豆子一样。
有一瞬间,他还怀疑她是不是鬼上身,亦或是解除了什么封印。
他干巴巴地开口:“没事的,已经不疼了。”
空气安静了一会,他淡淡地问:“你是怎么来的?”
白萱萱眼里都是亮晶晶的泪,萌萌地看着他。
说话也不像平日那般局促沙哑,很是娇软。
“我一个人坐牛车来的,三小时呢,老辛苦了,你看,腿都走细了。”
“我担心你担心了一晚上,眼睛都长星星了。”
傅恒看了她好一会,心里有些纳闷,但还是人道主义关怀了句:“这儿也没有其他可以睡的床,要不你去招待所休息下?”
白萱萱摇了摇头。
虽然她困得要死,也压根不想来照顾这个负心汉。
但是,她可得盯紧了。
免得前脚一走,后脚那个沈雯跑来嚼舌根。
就算她已经不再喜欢傅恒,准备去找师傅,她也不想像上一世那样,平白无故被冤枉。
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:“老公,别赶我走好不好?你这样讲话,我会哭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