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注意力全然集中在逐渐吸引她兴趣的饰品架上,心下打算着,既是替盛夫人准备谢礼,也替自己买些漂亮首饰。
再往里走,正处一处转角。
窗台日光照进,打在一支纯金镶珠的发簪上,映得发簪下的木架泛起金光。
宋衿禾眼眸一亮,正欲伸手去拿。
一只与女儿家精致饰品相违和的粗粝手掌同时伸来。
宋衿禾一愣,霎时收手转头,眸光便不由自主地颤了颤:“盛……公子。”
盛从渊面色一僵,似是也有些惊讶,但又惊讶得有些做作,显然在见了她后,无法似平时那般将神情把控得当。
他也随之收手,冷着一张脸,面无表情道:“好巧,宋姑娘。”
宋衿禾:“……”
巧?
是挺巧。
在琉璃阁,云台观,亦或是河对岸的树林,都意外见到了盛从渊便由了他那般解释。
哦不,他甚至没能解释得出自己出现在河对岸的树林里的缘由。
更莫说此时在流云阁里专卖女儿家饰品的北楼碰见这根大木头,似乎怎也无法用巧合来解释了吧。
宋衿禾默不作声地上下打量了盛从渊一番。
他明明面无表情,浑身上下却又透着叫她不得不多想的别样心思。
就如他在那日梦里被她控诉的那般。
心思不纯。
盛从渊眸底的不自然一闪而过,不待宋衿禾质疑,自己便先道:“我来替我母亲挑选饰品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宋衿禾淡淡应声,面上不显,心下暗道,骗鬼呢。
宋衿禾曾听宋骁提及过盛家这位少爷的事迹。
他年少入朝,能力出众,手段果决,行事雷厉风行,出手干净利落,深得皇上赏识。
难道皇上赏识的便是他现在这等,明晃晃把“我在跟踪你”写在脸上,藏都藏不住的直愣模样吗?
宋衿禾不由又看了眼盛从渊。
他目不斜视,直直盯着木架上的发簪,好似在加深自己当真是来挑选饰品的意图。
宋衿禾见状便顺势道,“这支发簪很漂亮,盛公子若是想要送给盛夫人,这支便不错。”
此话便是让了步,不打算与他同选这支发簪了。
可话音刚落,盛从渊忽的转头:“你喜欢这支?”
宋衿禾:“……”
她再次怀疑起宋骁说过的曾办下一桩大案的盛从渊。
盛从渊潜伏多时,迂回设陷,因城府深重叫人看不穿心思,从而把人耍得团团转,神不知鬼不觉拿捏住了对方的把柄,套空了对方的话,最终一举拿下。
就这?
城府深重到让她像是拥有了读心术一般,直接读懂他黑眸里快要跳出的那句“我想送给你”。
宋衿禾移开眼,毫不留情道:“不喜欢。”
她已迈步继续朝前走了去,身后也一时没了声。
自己冷淡得太过分了吗?
宋衿禾不知怎的,莫名想起那日盛从渊在树林里落寞垂眸时的模样。
总觉身后的男人这会大抵也是这样一副神情。
宋衿禾再次走到一处转角,侧身时不着痕迹地朝那头飘去一抹视线。
视线触及盛从渊侧脸的一瞬,她便迅速收了回来。
果不其然,高大的男人微垂着头低敛眉目,视线没有聚焦低处木架上的饰品,周身都透着一股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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