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酒味的热气喷洒在姜云婵的侧脸上,她一阵作呕,默默后退。
谢晋猛地抓住了她一只脚,将她又拖回了身边,“你觉得,你还能跑去哪儿?”
谢晋嗤笑一声,丢给顾景一袋银子,“拿去请兄弟们喝酒!顾家的财产,你放心!”
顾景一听,眼冒金光,连连作揖,带着小厮们和喜婆,甚至宾客们离开了。
院门被锁上,喜庆的氛围瞬间萧条。
原来,慧能、顾景,小厮都被谢晋收买了,大婚不过是谢晋精心策划的一场戏,只为把她骗进这叫天天不应的地方。
姜云婵环顾四周高高竖起的四堵灰墙,如坠冰窖,颤颤道:“大、大表哥,我丑陋无盐,不配污了表哥的眼。”
她扯下面纱,左脸颊上的伤一直没处理,经得方才一番折腾,又流出了脓水,混着血水,不忍直视。
谢晋这样的人,想要多少白玉无瑕的女子没有?
姜云婵笃定谢晋定然厌弃她,可谢晋眼里却闪烁着诡异的兴奋。
他一把拉住姜云婵的手腕,几乎要把细弱的腕骨捏碎,“表妹不知道吗?女人破碎的模样才是最好看的,妙哉!”
姜云婵本是一块洁白无瑕的美玉,本该在他谢晋手上一点点碎掉。
可惜啊,他还没玩,先生了裂痕。
但这也并不打紧,他有更新奇的法子让这块玉碎得更美妙。
谢晋舌尖顶了下侧脸,拖着姜云婵便往洞房里去。
他要在这间洞房里,把美玉彻底揉碎、揉烂……
姜云婵瞳孔骤缩,试图掰开他铁钳般的手掌。
可她不敌,犹如一只烂布偶被谢晋半拖半就着前行,在地上留下了长长的拖拽痕迹。
紧接着,眼前一黑。
洞房的门被谢晋关上了。
屋内光线晦暗,姜云婵只能依稀辨别出谢晋的轮廓。
她被这庞然大物推到了墙角,腰间被什么寒凉坚硬的物件抵着,血腥味从身后弥散开来。
谢晋猛地扯下墙上的红绸,满墙的大红喜字和同心结一道应声而落。
其后挂满了皮鞭、烛台、匕首、弯刀,血迹斑斑。
姜云依稀想起许多个夜里,从晚香堂传来的女子期期艾艾的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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