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陋的茅草屋内,两人相视而坐。
晨风吹进来时,还会传出簌簌的声响,感觉茅草做的房顶随时会被吹走。
看着向大勇才壮年便苍老的眼纹,向禾内心涌动莫名情绪。
如此一位憨厚老实的人,半生被人欺压,累了妻子,苦了孩子,在这一刻,他为人父的责任渐大,却也万般无奈。
向禾微微垂眸,神色暗淡了些,再抬眸时眼中盛满笑意,“阿爹说的什么话,禾丫头不就在这儿吗?”
偏生这般模样令向大勇红了眼眶,他喉间用力发出一声,来不及说话眼泪先落了下来。
那完好的右手擦着泪,能看到他手背上镌刻粗糙的深纹,黝黑的手饱经多少烈阳与风霜。
能让一个常年遭受欺压的男人落泪,只有心底认定的亲人才会触动。
“你……是……”他哽咽着,连话都说不清,“你不、是……”
几个字令向禾哑言,她微微抬头看向墙角,向禾的清魂就飘荡在那处,与她的父亲一样泪湿眼底,哭得不能自拔。
声声呜咽着“阿爹”,向禾暗道不好低头,向大勇正盯着她方才看的方向,出神到连泪都忘了擦。
“禾、禾丫头……”
这是来自父亲的呼唤,生离死别的哀伤感涌上来,清魂向禾一发不可收拾,哭声渐大,她周身渐渐盘桓气流,引得周围清风跟着席卷而来,小小茅草屋被风围绕。
向禾赶忙关上大门,几步走到清魂面前,右手二指竖起,扣下一指置于唇前轻喃,“天地清明,本自无心……”
嘴皮子利落颂安魂咒,中指轻点她的眉心,周围的狂风骤然消散。
向禾长舒一口气,拍拍她的脑袋,“多危险啊,别哭了。”
方才清魂的身上正释放不好的气,因过度伤心会将气转变成怨,若是不能及时压制,只怕成了怨气后,连她都不能自主控制。
清魂抽泣着,用力点头,“对、对不住……”
“禾丫头……”
听到身后的声音,向禾脑仁疼了又疼,牵起清魂向禾的手转身面对向大勇,“您能看到吗?”
向大勇艰难点头又摇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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