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的天变化无常,第二天早起阴霾一片,四下里都是雾蒙蒙的。
梁善如在长乐侯府门前下车时小厮一眼看见她,也瞧见了陌生的马车,绝不是前两回周慎陪她来时坐的那辆,她身旁也不见周慎踪影。
可依旧没人敢拦她。
她这阵子的所作所为府里奴才们有目共睹。
昔日众人都觉得二娘子和软好说话,现在变了个人似的,连主子们都拿她没办法,他们当奴才的更不敢对她怎么样。
于是梁善如带着浓云就这么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径直进了府。
连长乐侯本人都是在她堂而皇之坐在正堂后才得了底下人回话,又怒冲冲的敢来的。
小丫头们掖着手面面相觑,梁善如手边没有茶水更无点心。
长乐侯提步进门,她连起身都不曾,斜着眼风扫量过去,在他开口前慢悠悠道:“侯爷,拖是拖不过去的,您应该也不想隔三差五就看我登门一趟吧?”
他是不想见她,如今的梁善如和瘟神又有什么区别?
长乐侯背着手,思忖须臾才去坐下:“我可以给你放你爹和你离开梁家,你要银子也行,梁家养你十几年,临了了我不跟你撕破脸,除了你娘的陪嫁之外,我再给你五千两,就算成全最后一点情分。”
可即便是五千两,他也痛心疾首,很快咬着后槽牙说:“这已经不少了!梁善如,做人要学会知足。”
他心里清楚,僵持下去对他没有任何好处。
周慎赶到扬州城多半有三皇子授意,事情不了周慎绝对不会走,有了三皇子兜底,梁善如底气当然足得很,他确实拖不起。
尽早了结才能少吃苦头少吃亏。
这五千两八成也不够,只是拿出个态度,方便继续谈下去。
昨天旁支那几个到家中也劝过,他跟周氏商量了,怕的是那些人蛇鼠两端,见梁善如出手大方再倒戈相向,届时更麻烦。
果然他说五千两只换来梁善如轻蔑嗤笑:“开宗祠取族谱,长乐侯不请族中老者到场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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