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。
长乐侯几次扬言要上本参我,你看我怕他吗?”
朝中武将青黄不接,昔年梁绩在时还好些,他出事后官家或许始终存了疑影,当初跟着梁绩的那些人能搁置的便都搁置了,如今所能够倚仗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人。
再加上他能在淮安节度使的任上六七年,这点信心还是有的。
梁善如这才放下心来:“那就等。”
周慎闻言挑眉:“等你姑母到扬州?”
她眉眼弯弯的说对:“正好这两日您到军中忙公务,等姑母回来若有应付不来的,还要指望您。”
等梁氏回扬州,八成也用不上他了。
梁氏嫁去信国公府的这么多年,为着老国公夫妇偏爱幼子,加之她一连生下三子两女,在盛京都得人高看两眼,长乐侯夫妇敢对她怎么样?
她早就不是幼时为长兄所欺的小姑娘了。
于是他应了声好,就没再说别的。
·
梁氏抵达扬州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。
黄昏渐近,日落西山,两架毫不起眼的马车进了城门,一路入忠义坊,在无人在意时停在了将军府门前。
梁善如早早等在门房里,这会儿匆匆迎出去。
梁氏正好下车。
将军府里一切安置妥当,府门口灯笼高悬,光影合着夕阳能看清来人。
梁氏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宜,是个看起来年轻又气派的贵妇人。
她锦衣华服,朱钗环佩,人还没上台阶,梁善如提着裙摆小跑着扑进了她怀里。
梁氏鼻尖一热,张开双手环住她:“一晃数年过去,你都长这么大了,阿兄阿嫂一定很高兴。”
“姑母。”梁善如脸上已经挂了泪。
骨肉血亲,她心里其实还是惦记也想要依赖的。
真正见到了姑母,梁善如才发觉她那么多的委屈根本没办法忘记。
梁氏察觉到她肩头抖动,拿指腹去摸,果然湿润一片,于是把人拉出来,用帕子给她擦眼泪:“天寒地冻,会吹坏皮肤的。不委屈了,姑母来了,往后就不委屈了。”
前世她死在定武侯府时姑母跟着姑父到外阜赴任去了,至于后来如何,她当然不得而知。
可此时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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