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遇上黑心的,今天收了你的东西,明天就关门大吉,你预备上哪去找人?东西追不回来你要怎么办?”
梁善如眼角抽了两下,心说也没这么倒霉的事儿吧。
再者说当铺生意做得多了,好东西天天都能见,阿娘的这只镯子是极品不错,也不至于就为了这个镯子买卖不干的。
而且她又不是真的不懂。
这些商户们在衙门都有报备,谁还能真跑了不成?
不过徐云宣是好意,她听得出来,这才没挤兑回去,有些讪讪的解释道:“要想借银子,哪里用得着你呢?此刻我不该出现在当铺,该去找三娘。”
她唇角略略上扬,抬眼去看徐云宣:“淮南节度使周大人你知道吧?那是我爹爹的旧友,眼下正在扬州,门外马车就是他的,我如今同他在一处,他看在我爹的份上对我很是照顾。”
徐云宣是聪明人,已经能猜出其中关窍,因而更不放心:“善如,若不然你跟我回家去,我请祖母……”
“别。”梁善如急切的打断他,“我自己都能应付。
阿娘和爹爹给我留下这些东西本就是让我傍身的,我一时短了银子使,不拿出来用,留着做什么?
况且又不是做死当,你快不要说什么这是阿娘留给我的念想这样的话。”
她异常坚定,任凭徐云宣怎么说都不肯改变主意。
两个人也算从小一起长大,她性子看似软绵,实则是个很有主见的,只是从前没有人像长乐侯夫妇这般逼迫过她,她总是肯与人为善罢了。
徐云宣深吸口气,只得作罢,沉声吩咐小伙计收东西给她开当票支银子,然后又忍不住问她:“是你请周节度使来帮忙的吗?”
梁善如不置可否,他会了意,于是苦笑:“三娘跟你说可以请祖母出面,你置若罔闻,我适才提起,你也是避之不及。
善如,有些事哪怕你不放在心上,但咱们一起长大,周大人帮得,我们就帮不得你吗?
还是那天在家里,祖母跟你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