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老妪看似无害,始终眯着双眼,好像只是做了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,但在白渊眼里,她那张布满褶皱的苍老面庞却变得狰狞无比。
白渊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,比起他,周身的一众弟子则是更加不堪,他们或是尖叫嘶吼,或是浑身打颤,更有甚者则是被吓得当场晕死过去。
“下一个,你过来。”
断指老妪又点出一人,这一次,还没等她开口,那人就抢先答道:
“我身后没人,不要杀我,师傅求您不要杀我!”
话音刚落,停在藤杖上的那只机巧怪鸟,忽地展开木质的双翼,张大鸟喙发出嘶哑难听的尖啸。
呱!
看了看技巧怪鸟,又转头看向那名弟子,断指老妪嘴角勾起一丝极其危险的弧度。
“你撒谎了,你来这里之前,就已有子嗣后代。”
说罢,她手中的藤杖再次化作狭长的木刺,猛地将这名弟子的眉心洞穿,拖过去垫在了青铜大鼎的下方。
白渊猛地反应过来,那只怪鸟竟是有着类似测谎仪的功能,一旦说谎,就会被其检测出来。
他细细打量起老妪身后的那只青铜大鼎,鼎中的火烧得劈啪作响,不知在炼制何物。
丹药、法器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?
用如此血腥的方法炼制,那其中的邪祟之物,寻常人根本不敢去染指,白渊不敢多想。
鼎下一共有八只脚,刚刚死了两名弟子,刚好被垫在了其中的两只脚下,并且随着两名弟子的牺牲,炉火烧得愈发旺盛。
如此说来,应该是需要八个人的作为生桩垫在下面,白渊看着自己身前的那二十几名男弟子,暗自祈祷那老妖婆不会突然点到自己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白渊身前的人越来越少,墙角捂档躺着的,鼎下垫着的,越来越多。
有人宁愿死也不想丢了命根子,也有人说谎被谎鸦拆穿的,最终凑齐了七根生桩,断指老妪却是好巧不巧,将藤杖指向了自己。
“你上来,老身且问你……你身后有人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