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从头开始。人手不够,本钱不足,所以必须打起精神来,否则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,届时谭家和申屠家不会施以援手,只会落井下石。”
“大娘子,你是想做河西四郡的大商贾吗?”沛儿眼中燃起斗志。
“不。”谭怀柯摇了摇头,“我要做大宣往来西境的皇商。”
只有到达这个高度,才有机会和能力为父兄报仇,替阿斓公主完成遗愿,不再沦为别人随意摆弄的玩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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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,扎里给偏院送来了椽柴。
谭怀柯终于能自己生火做饭了,尽管蓼媪对此颇有微词,但又能奈她何。老夫人独自支撑着整个申屠府,正忙着四处疏通关系,哪有闲工夫管偏院的家长里短。
趁此机会,谭怀柯好好过上了自己的日子。
算上收来的佃租,两间铺子的微薄收益,还有出嫁时谭安丰莫名其妙送她的两块银锭,她的手头稍微富裕些了。
然而开新铺子的银钱还差不少,这事急不得,谭怀柯打算先将百草药铺的经营整顿起来,多积累一些现银再说。
这般想着,她再度前往药铺,准备找掌柜的好好聊聊。
路过响铃街的广德典当行时,谭怀柯蓦地一怔。
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里头出来,不是别人,正是将她带入阳关,收缴变卖了她所有随身物件的人牙子。
能够证明她身份的过所恐怕早就无处可寻了,可阿斓公主送她的那个蓝宝石珠串呢?很可能会被人牙子变卖给典当行。
那是一件关乎和亲的重要信物……
有一瞬间,谭怀柯很想去这间典当行里问问,是否收过那个蓝宝石珠串。可转念一想,和亲一事遭逢剧变却讳莫如深,也不知是否有人盯着各处动向,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。
还是等待时机成熟,她也有足够的银钱赎出那珠串时再做考虑吧。
谭怀柯没有多做停留,径自朝百草药铺走去。
此时有人与她擦肩而过,鼻端隐约嗅到一股淡淡的熏香气味。待行出十余步,谭怀柯惊觉转身,却再难寻到方才交错之人。
这熏香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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