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然是吃不惯的。”
说完他招呼着阿硕和阿晖就出门了。
阿硕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包袱说:“我瞧着没什么问题啊,最多是谭家小娘子不受宠爱,日子过得粗糙了些。”
阿晖倒是看出了不寻常的地方,但他话少,只听令干活,不爱多问,闻言朝阿硕淡淡瞥了眼,继续闷头往前走。
申屠灼摸着玉珏吊坠,想了想说:“你们两个先回府里,东西别给谭……别给我阿嫂,全都放我屋里,我晚点回去。”
阿硕好奇问:“二公子,时候不早了,你还要去哪儿啊?”
申屠灼显然不打算告诉他,说道:“阿母若是问起,就说我去找池樊宇了。”
丢下这句话,他转身又去了友林村,阿硕还在探头探脑地张望,被阿晖拉着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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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屠府偏院中,谭怀柯正在安慰沛儿。
自从听了成婚当日坊间的议论,沛儿就一直担心申屠家的人会对小娘子和自己不利。那几天的青庐之礼兼守灵她还算安心,觉得他们不至于在这种时候下手,如今喜事丧事都办完了,小娘子成了深宅寡妇,她想想就胆战心惊。
沛儿忧心道:“小娘子,他们要是卸磨杀驴怎么办?”
谭怀柯乐得笑出声:“哪儿学来的话,怎么,我是驴吗?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好了,我逗你呢。”谭怀柯说道,“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,就算我是驴,我那战死的郎君是磨,这趟磨且有的拉呢。”
“后头还要拉磨?”
“自然。”谭怀柯一边整理自己现有的地契、房契和银两,一边分析给她听,“你还记得成婚那日门口那位曹娘子说的话么?那位曹娘子心善,她把话当众说穿了,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,申屠府到底是要脸面的人家,不会想为我这么个寡妇落人口实。
“而且郎君身故,对他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,军功这条路断了,要想维护自身的士族地位,申屠家就必须另谋出路,所以他们才会在皇商新令一事上动念头,这是他们眼下最重要的翻身机会了。
“谭家到底是河西四郡的大商户,至少我面上还是谭家的女儿,他们不会自断臂膀。虽然我那父兄都是靠不住的,暂且借他们名头一用也无妨,之后最好还是由我自己来接这个摊子……总之,申屠家还得由着我拉磨,绝不会对我不利的。”
她所说的话沛儿大多听不明白,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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