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后族,程家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。
苏琛一大早就寻摸了过来,想必所求之事肯定和长孙家有关。
程处默琢磨了许久,方才有些为难道:“小琛,你的事儿哥哥我听说了一些。但是你也知道哥哥的脾气,向来是不喜欢这些明争暗斗的。你和长孙冲的事情,哥哥实在插不上手。”
苏琛早就料到自己和长孙冲的矛盾已经在勋贵中宣扬开了,也猜到程处默会对自己有所防备,所以一开始他的目标就不是程家。
“处默你说笑了,当兄弟的哪有把你往火坑里推的道理,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带我去一趟牛府。”
听到苏琛想去琅琊公府,程处默有些吃惊。
琅琊公牛进达和自己的父亲早年合称为程达尤金,乃是过命的交情。可牛进达这人一向独善其身,只要在长安,就会谢绝一切军中部下登门拜访,由于他在军中长期担任行刑官,所以他在军伍里没啥人缘。
苏琛盯上了牛进达,这让程处默是万万没有想到。
虽说用不着自己出多大力,但程、牛两家乃是通家之好。面对即将到来的长安风雨,程处默绝不肯让牛家下水。
于是乎,他严肃拒绝了苏琛,“小琛,请恕哥哥这次不能帮你,程、牛两家早已共进退,这事儿程家不掺和,牛家也不能掺和。”
苏琛点点头,表示理解程处默的担忧。不过转瞬,他便用坚定的语气问道:“如果我能治好牛家小公爷的脚伤呢?”
“你说什么?”程处默猛地站了起来,一嗓子喊得整个院儿里的人都听见了。
程处默瞪大了眼睛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琛,问:“虽说你的医术已经被太医署的医官证实,但见虎哥哥的脚伤已经八九年了,当初就连孙思邈孙道长都无能为力,你确定不是在说笑?”
对于牛见虎的伤势,苏琛早就有过了解。虽然没有亲眼见过,但为了这次能抵抗住长孙家发难,他必须去试一下。
“我就是去看看,不行的话对牛小公爷来说也没什么损失吧!但倘若我真的能治,那牛家……”
听到苏琛这么说,程处默似乎明白苏琛为何要突然提出治疗牛见虎的脚伤了。
正如他所说,倘若他真的能够治好牛见虎,那就是牛家的大恩人。
依照牛老爷子的脾性,怎么可能让自家的恩人陷入窘境。而程家,也随之而然的会站在苏琛这一方。
想到这里,程处默收起了脸上的惊愕,皱起了眉头,盯着苏琛看了良久,才一脸正色的说道:“苏琛,看来你才是我们几个中最聪明的那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