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的药物。症状其实并不严重,而且上学之后接触的人多了,学业也不像高中那时那么紧,状况有很大缓解。尤其是今年初,她在大二的下半学期开始时精神状态已经基本正常了,并不是那种没有笑容的阴沉的人。但是在大概五月时,她和同宿舍的女生吵了一架,从那时开始也不太和人接触,去校外看过两次心理医生,吃药的剂量加大了很多,应该就是在那个时候病症突然恶化的。她的学业大概在中上等的程度,算不上压力大,也没有什么感情方面的传言。
在我说这些的时候,郑秋心血来潮说要体验一下小时候的感觉,非要骑在我脖子上,让我抗着她在屋子里转悠。我本想置之不理,结果她居然装可怜,眼泪汪汪地求我,我也只能投降。我还真是鄙视自己这副柔软的心肠啊。但是并没持续多久,因为我不小心走到灯下导致她撞到头了,于是她在对我的头一阵拍打之后,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听。
“她和同宿舍的女生因为什么闹翻的?”她双手捧着一个大个的骨瓷杯,偶尔喝上一小口非常浓的绿茶。“邮件里说叫什么来着?李……”
“李婷。据说是那个李婷的问题。”我回忆着从班长那里听来的内容。“李婷家境不坏,她的同学说她为人也挺随和的,就是有点不拘小节,有时会随便动别人的东西。估计就是因为这个。原本两个人的关系是挺好的,那次吵架之后虽然和好了,但是也就是到了面子上过得去的程度。”
“嗯……”她歪着头,没有放下杯子思考着。虽然我不是变态,但是不得不说,这个样子的小女孩儿真是非常可爱呀。
“还有别的么?”
“其它的没什么有用的消息。她男朋友是高她一年的学长,去年年底认识的,今年上半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确定了关系,据说是粘得很紧的那种,在学校里除了上课基本不分开的。出事那天晚上在外面过夜应该就是两个人在一起的。不过自从出事之后,两个人接触也不多,因为李婷基本不见人。”我突然想到,不管班长再怎么积极向上,到底还是女生,对这种八卦的爱好度还是很高的。
“哦?”郑秋突然不怀好意地笑了。“听你的口气好像很羡慕啊?”
“……哪来那么多废话。”我肯定是脸红了,有些不高兴,拿起我的杯子喝了一大口。虽然我没有表现出来,但是这茶也太浓了吧,又苦又涩的,也亏得她能喝下去。
郑秋哈哈地笑了几声,然后也没有再扯下去。“还有吗?”
“基本就这样了。”其它一些实在太鸡毛蒜皮的事,有些我都记不住了,班长居然全能打听出来。
“你怎么想这事儿?”郑秋突然问我。
“我?”说实话我没怎么想过,因为与我无关吧。“我觉得和妖物没啥关系就是了……”
“始终还是心理医生那边的吧?”
我不说话,但是确实是这么想的。
“正常啦。一般来说是这样的。但是你觉得李婷会受那么大的打击么?”她用很认真的表情问我。
“这个……不好说啊。据说现场一片血海,颈动脉割断,血全喷出来了,是挺恐怖的。”虽然这么说,我并没有什么实感。“有说李婷当时吓得摔倒了,沾得全身是血的,心理有创伤也说不定。”
“但是啊,她们不是关系并不太好么。况且听你说的,李婷是个比较粗神经的人,就算一时吓到了,也不至于持续这么长时间。”
“这就不好说了。”我想了想,闭上眼睛,用一只手扶着额头,另一只手摊开,用好像话剧的感觉说:“要知道,人的心灵是很脆弱的~”
郑秋愣了一下,突然开始爆笑起来。她把杯子勉强放到茶几上,然后在沙发上缩成一团,好像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,边笑边用手拍着沙发扶手。
“我说你也太夸张了吧?”虽然我是想搞笑,但是笑成这样可是有点让我受伤啊。
好不容易她笑完了(我以为她会笑昏过去呢)。“但是呀,”她虽然还因为刚才的大笑满脸通红,但是却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。“人的心灵可是超出想像地坚强啊。”
在她的眼神里,我觉得好像有一丝悲伤。
中午叫了外卖的披萨来吃。虽然我不喜欢西式的餐点,不过偶尔一次倒也不坏。之后就是无所事事地等着,一直到两点多门铃响起,委托人到了。
这时郑秋已经又变了个样子,成了个中年阿姨,但是还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西装。她把客人让进屋子里,在前面的是个男生,看起来比我大一点,身材不错,应该是常常运动的关系。她身后跟着一个人,应该是李婷吧,她全身穿得严严实实的,双手插在口袋里,兜帽拉起来挡住了大半张脸。
两人坐下,我给两人倒了水。男生和郑秋大概说了几句话,郑秋让李婷把帽子放下来。李婷犹豫了好久,最后在男生的耳语劝说下终于拿开了帽子。
她的样子让我一下子屏住了呼吸。白发,所有的头发都是惨白的颜色。虽然在电视上看到过外国人的白发,有些也很漂亮,但是她的样子更像是白化病的孩子那样,完全是病态的白色,没有光泽。她的脸色非常差,黑眼圈很重,我觉得她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的样子。她还是低着头,不说话,也不和任何人有目光接触。
郑秋让她抬起头来。李婷只抬头看了一眼郑秋,眼神很快游离开来,好像非常惊恐的样子。郑秋伸手托住她的下巴让她不能转开脸,她也没有挣扎,但是目光还是很飘忽。郑秋仔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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