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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2 毁灭的前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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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连续几天阴雨不断,小馨却很高兴。她是个喜欢玩水的孩子,要不是情形特殊,带她去海边玩应该是不错的选择。不过她只是向往地提过两次,并没有吵着要去,懂事得让人有些意外。每天下午,她来找我玩的时候,都会拉着我到到外面去走走。雨一直不大,路上没有积水,也已经让她足够兴奋了。每次出去,她都会撑着一把白色带花的小伞,穿着凉鞋,在我和刘嘉的周围跑来跑去,把腿脚弄得脏兮兮的,连头发和衣服都会湿透。好在温度很高,基本不用担心感冒,刘嘉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和我追逐嬉闹。说起来小馨应该是在让着我,不然我不可能追得上她。真是奇妙的孩子。

    生天目一直在房间里不肯出来。刘嘉每天都会去看她。一方面是觉得生天目有些可怜,另外一方面则是生天目之前的亲昵行为虽然让刘嘉意外,但是还是产生了些亲密的感情。不过生天目具体情形如何,我没有问,刘嘉也没有提。正像我说的,谁没有点伤心事,能照看着身边的人,就已经相当不容易了。我推测生天目的情形似乎不是太好,因为刘嘉陪着她的时间越来越长了。

    局面僵持住了。程雯还是以身体为由不肯出面,郑家和陈家也被拖住。虽然时间越久对程雯越不利,但是现在结束谈判离开,更容易让人趁虚而入,也不是好的选择。越是时间紧迫,越要有耐心,这个道理程雯很清楚。所有人都在等待着一个契机,来打破这个危机四伏的局势,包括我。

    中田的事之后,又无所事事地过了四天。下午,我和刘嘉照例带着小馨在住宅区里散步。天色一如既往地阴沉和安静。这里的别墅多数是有钱人买来度假的,现在这个时期人非常少,几乎没有车辆往来,所以我们也很放心地看着小馨四处乱跑。每当这个时候,刘嘉都不会说话,我们也不会觉得尴尬,只是品味着这静谧美好的时光。如果这种时光能够永恒该有多好。再过一段时间,或许我真的能够把程雯忘掉,抓紧手中这点小小的幸福。刘嘉虽然有时会情不自禁地表露自己的心意,但还是很善解人意,没有催促和责备,只是默默等待着。

    离晚饭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左右,刘嘉先回去了。这些天她一直陪着生天目一起吃饭。小馨还在我前面不远处兴高采烈地走来走去。这孩子从小就锻炼得很勤奋,体力相当的好,我有时还真的陪不起她。

    “小馨,回去啦!”我大声呼唤着。

    “哦!”小馨回答着,并没有立刻回来,反而向前跑去。

    前面是一个小小的环岛,中间修建着一座金属雕塑,样子很奇特,经过雨水的冲刷闪亮亮的,不过我完全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。在各种地方,都会见到这类莫名其妙的“艺术品”,看似很别致,实际上我只觉得是在浪费钱。但是小馨很喜欢这里。她向雕塑后面跑过去,应该是要绕一圈再回来。

    当小馨从雕塑的另一侧露面,笑着向我跑来时,我却仿佛掉进了冰窖一般浑身冰冷。她没有什么异样的地方,然而她的命运,却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变得如同孤岛,我甚至能看到她和周围的联系在一根根断裂。她有生命危险。到底发生了什么?

    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,小馨已经跑到了我面前,抬起头疑惑地看着我,用稚嫩的声音问道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要怎么摆脱现在的状态?我尽量让动摇的心情平复一下,蹲下身对她说:“赶快回去。去找婆婆,或者你舅舅,或者刘嘉姐姐,谁都好,跟着他们。”

    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危险,我没办法保护她,这样做是最恰当的。

    小馨愣了一下,我大声说:“快去!”

    小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向我们住的别墅跑去。她跑得很快。我在慌乱中快速思索着。到底是什么在威胁着她的生命?这里没有车,天上也不像是会掉东西下来的样子。周围有什么人吗……

    我刚想到这里,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阵空气撕裂的声音。我本能地朝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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