泡好茶，生天目来找我。
“有什么事吗？”让她也坐下之后，我问道。
“我们想再去一次那个炼金实验室，调查点东西。”她说。
“不是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么？还能查到什么？”我有些奇怪。另外我对炼金术士这件事也不是很热衷，程雯和陈婆婆才是重点。
生天目看了看刘嘉，这一次刘嘉没有离开的打算。大概她也觉得这件事无关紧要，而且作为道教的掌门，对阴阳师的动向也应该有所了解才行。之前闲聊时，我曾经对她提到过阴阳师的目的。
“没关系。”我说。“刘掌门都知道的。”
“……我们想去查一下‘恶魔召唤’的事。”生天目犹豫了一下，说道。
“是这样啊。”我点点头。“你们要小心些，李家的人不知道是什么态度。”
“嗯，知道了。”生天目说。
其实生天目和中田两个人完全可以离开了，但是大概还是对“百鬼夜行”念念不忘，想借着我挖到些线索。说白了，我们只是在互相利用而已。
“你们知道佛教来调解的人是谁吗？”我问。
“是个叫空慈的和尚吧。”生天目说。“怎么？”
“有可能的话，和他接触一下。我希望有机会能和他见面。”我说。“不过不要勉强，太显眼了反而不好。”
“好，我尽力。”生天目点点头，站起身来。
“你好像带着个挺危险的东西。”一直没作声的刘嘉突然说。
生天目愣了一下，想了想，从随身带着的提包里拿出个黑色的小球，有元宵那么大，看起来似乎挺有份量。“说的是这个？”生天目问。
“妖物的内丹。”刘嘉眯起了眼睛，仔细看着那个东西。“虽然很稳定，不过还是小心一些。这东西的力量不弱，是什么妖物？”
“是‘霸王’。”生天目说。“没有一定的仪式，应该不会有危险才对。”
“话虽如此，还是注意一点为好。”刘嘉说。“‘霸王’，没想到还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。万一被激活，凭你和中田两个人是压不住的。――我只是提醒你一下，没有别的意思。现在麻烦事已经够多，可别再节外生枝了。”
生天目想了一下，点点头离开了。
“那是什么？”我把生天目没动过的茶杯收到一边，向刘嘉问道。
“有些很强的妖物，在特定情况下被消灭时不会立刻死去，而是会进入‘假死’或者说是‘休眠’的状态。”刘嘉说。“那时呈现出来的面貌就是‘内丹’。”
“很麻烦吗？”我问。
“一半一半吧。”刘嘉说。“如果要彻底消灭妖物，就要把内丹激活，等于再消灭一次。难度虽然小了很多，不过激活的仪式很麻烦。可是从另一方面来说，如果能保证内丹安全保存，妖物也不会自动活过来，就那样放着也可以。在我们本山就有个地方，积压着好多内丹。”
“还真是玄妙。”我似懂非懂，笑着说。“那‘霸王’又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‘西楚霸王’项羽，或者是‘江东小霸王’孙策，不管是哪个，挂着‘霸王’名号的，必定都是厉害的角色。”刘嘉思索着说。“本来妖物是没有名字的，为了容易辨别，才会给它们起名字。这个妖物力量很强，我能感觉到。能被冠上‘霸王’之名，也说明它相当难对付。”
“哦。”我只知道那妖物很厉害，什么想法也没有，只能简单回答着。
“只是，她是从哪里拿到那颗内丹的呢？”刘嘉半自言自语地边想边说。“这种命名方式，很像是郑家的手法。日本人应该是不会想到这个名字的。”
“不无可能。”我说。“生天目和郑秋是好友，从小就认识了。”
“郑秋会有能力打败这个程度的妖物么？”刘嘉还是有些纠结，想了想，摇摇头，露出笑容说道：“算了，反正也是无关紧要的事。”
起码在现在看来，这些都不会影响大局。很快，我也把这件事丢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