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大王,昨夜阵亡三万七千五三十八人,伤者八千八百余。”一员将领战战兢兢地禀报,声音发颤。
伤亡近四万!
这数字如利刃,狠狠剜痛左贤王的心。
“还有呢?”左贤王的声音依旧低沉,却蕴含着压抑的怒火。
“粮草被焚毁三分之二,羊群走失四万余头,战马……逃逸八千余匹。”那将领硬着头皮,一口气报完损失,瘫软在地。
“废物!一群废物!”
左贤王再也按捺不住,猛拍桌案,杯盏皆震,发出刺耳声响。
他的怒吼如雷霆炸响,震慑全场。
四万余头羊,那是大军的命脉!
走失三分之一,余粮能撑几日?
战马,骑兵的根本!逃逸八千余匹,骑兵如何作战?
粮草被毁三分之二,这是要断大军后路!
最痛心的是阵亡将士,两万多勇士,竟不明不白死于夜袭。
加上半月来的伤亡,十万大军,折损过半!
那是近五万条鲜活的生命!
左贤王心如刀绞,痛得无法呼吸。
“昨夜谁值守?拖出去斩了!”左贤王怒吼,双目赤红,如受伤的野兽。
帐内众将领噤若寒蝉,生怕引火烧身。
损失如此惨重,左贤王怎能不怒。
消息传回,他必遭右贤王讥讽,更无法向大单于交代!
左贤王怒不可遏,指着帐外嘶吼:“攻城!今日拼死也要拿下雁门关!否则,你们都去死!”
“大王,不可!”
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,如冷水浇头,让左贤王稍稍冷静。
是陶陶居单,左贤王的左膀右臂,也是他的老丈人,军中威望极高。
陶陶居单走到左贤王面前,沉声道:“大王,如今将士疲惫,人心惶惶,士气低落,此时攻城,无异于自取灭亡!”
左贤王闻言,怒火稍敛,脸色依旧阴沉。
他岂不知此刻攻城并非良策,可他咽不下这口气!
如今兵力不足五万,想攻破雁门关,谈何容易?
将士们刚遭惨败,身心俱疲,再攻城,只会徒增伤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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