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漾这两天都没见到季云澹。
她猜想可能是临行前事情比较多,听说他这几日都不在府中。
冉漾很想问问他她娘亲现在如何了,他派去的人有没有成功接到她,但一直没机会见到他,关于季云澹的行踪,她也不知该去问谁。
“姑娘,您想好送什么了吗?”
皦玉凑上前来,今日季家有个生辰宴,是三房那个最受宠的幺儿满十岁,冉漾虽没见过那小孩,但也得意思意思送个生辰礼。
她早早就备好了,是她自己做的七巧图,花了挺多心思。
季家府邸今日明显热闹许多,来了许多冉漾不认识的人,她决定就露个面,把东西送去就回来。
天晴如洗,因几日前的连绵阴雨,池塘涨满了水,日头一照,水面波光粼粼。
冉漾提着七巧图,脚步匆匆走在花.径。
“你说你见过她,她长什么样?”
“还能什么样?狐媚样呗!犄角旮旯小地方出来的人,自然比京城正儿八经大家闺秀放的开。”
“那大公子是怎么瞧上她的?”
“这谁知道?”说话人叹了口气,道:“天生好命吧。”
“什么好命,依我看,靠的不就是‘放的开’吗。”
她们虽然刻意压着声儿,但是兴许是叙到兴头了,还是叫冉漾一字不差的听了去。
她脚步停了一瞬,但现在再回头绕路的话得走很远。
“对了,那狐媚子叫什么名字来着?”
“我也忘了,那名字叫起来别扭的很,就那个姓氏——”
话音戛然而止。
有人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,嗓音温和:“借过一下。”
“…哦行。”她连忙错开身子。
让开后,她不由自主看向这人。
肌肤柔白,乌发垂在身后,漂亮是漂亮,只是看起来有点眼熟。
思索时,这人突然在她面前停了下脚步,乌黑眼眸望着她。
“对了,我叫冉漾。”
“我这个姓氏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死一般的沉静。
冉漾把七巧图拿紧了些,她有些困惑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蛋,然后道:“我觉得我长的不是狐媚样,我娘亲说我从小就看起来老实巴交的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更静了。
“希望你们下次不要这么说了。”
冉漾叮嘱完后兀自点了点头,继而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提着裙摆从她们面前走过,徒留几人面面相觑。
三房的住处离冉漾的小院有些远,她几乎一路没停的走过来,呼吸有些不稳。
她走近些才瞧见季夫人正高坐主位之上,她身边有个面庞年轻的妇人笑着与她说话,应该就是三房夫人温茉。
冉漾打着速去速回的主意过去同季夫人和温夫人请安。
进来时,堂内众人的目光集聚在她身上,温茉的话音也停住,上下打量她几分。
冉漾是怎么来季家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她们嘴上不说,但看见她时都会想起那个不近女色,光风霁月的大公子。
季夫人的长子。
说起来,在旁人眼里,季夫人的人生几乎毫无缺陷。
她生在富贵公侯之家,嫁人嫁的是手握重权,相貌俊美的季择庭。婚后两人举案齐眉,季择庭为人冷漠,对这位夫人却很是宠爱纵容。
季夫人年轻时性子娇纵,如今上了年纪虽有收敛,但仍不是个宽和的人,杖杀下人时更是眼也不眨一下。
作为主母,她算不上称职,但季择庭从不因此斥责她,反而事事为她兜底,这么多年来也从未纳妾。
更遑论还有两个极为出色的儿子。
真要说她哪不顺心,估计就是两个儿子的婚事了。
季绪年纪尚轻,姑且不论。
而季云澹已年近三十,却仍不娶妻,今年倒是带回来一个心上人,相貌不俗,就是出身太差。
季云澹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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