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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5 第 15 章(捉虫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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僵着脸,一双眼,眼睛里白珠多黑珠少,里头是鬼物的无情诡谲。转头朝花媒婆吐了口黑气,又一甩衣袖。

    瞬间,花媒婆的话儿说不出来了。

    她瞪大着眼睛,僵着身子从喜堂的台阶上滚了下去。

    下一刻,身子一轻,像有谁托举了一把,紧着朝吴富贵几人藏身的地方滚去。

    “糟糕!那鬼东西杀了媒婆!”鹰眼的赵阳瞧得真切,惊呼。

    吴富贵几人:……

    闭嘴,他们也瞧到了!这么大个的尸身朝这边砸来,他们有眼睛瞧,不瞎!

    前车之鉴,多嘴死得更快。

    花媒婆觉得,自己像一个布袋,又像一个蝴蝶,她闭上眼睛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
    完了,这次是真的完了。

    下一刻,她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咦,她能闭眼了?

    而且,这样砸下来,竟然也不痛?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哎哟哟!可疼死我了!”

    偏生这么巧,花媒婆砸来的位置正好在吴富贵几人身上,尤其是吴富贵,他皮肉厚,大半个花媒婆都往他身上砸去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,几人搓着身子骨,疼,却又不敢大声喊。

    “婶儿,你没事吧。”王蝉蹲地,瞧着花媒婆脸上的黑雾。

    这会儿,花媒婆只眼睛能眨,她有事!

    王蝉:“这黑东西——该怎么办呀?”

    下一刻,她眉心间一动,好似有书卷在面前展开,大大地写着鬼唾二字。

    “鬼唾?”

    听着就脏,王蝉嫌弃。

    不过,老糊着脸也不行,瞧着就快没气儿了,王蝉迟疑了下,不想用自己的帕子,扯了花媒婆别在衣襟处的大红花帕子,动手将黏糊在她脸上的鬼唾扯下。

    团团黑的鬼炁在王蝉手中,和日光月光一样,具化成丝线,不同的是,日光暖和,月光清冷,鬼炁是透骨的凉。

    “是、是你!”史一诺指着人,瞪大了眼睛,吓得厉害,“你是王秀才家的闺女,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,你不可能在这里!”

    吴富贵几人这才注意到,花媒婆旁边蹲地的小姑娘是王蝉。

    他们的船儿走的时候,才听祝凤兰说了,千万记得捎信给王秀才,让王秀才回胭脂镇一趟,他家闺女儿活着,这些天就暂时在舅爷的家里休养。

    那么大的一个包,不躺上十天半月,这会儿人在千里迢迢外的府城出现,瞧着伤也好了,活蹦乱跳……这可能嘛!

    要知道,他们的船儿可是风雨兼程,夜里都没歇着,磨着船家打灯笼行船,这才赶上了吴家的大席!

    这丫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脚程?

    不可能!

    “富贵哥,”几人结巴,挨着吴富贵这更见多识广的管事,“这丫头该不会还是死了吧,她、她也是鬼?”

    那边,王蝉瞧着这沾满了鬼炁的帕子,想了想,试着掐出了一丝半点的日华,当真不多,只绿豆大小。

    瞬间,日魄灼灼,火光将鬼炁燃烧殆尽。

    王蝉:“哇——”

    这大概就叫,邪不胜正?

    听到声音,王蝉回头瞅了史一诺一眼,略略想了想,就记起了这道嗓子。

    在棺中,可是他们逗乐了她,这才笑得回魂了。

    王蝉眉眼带笑,“我也认得你,嗯…”她沉思,“你是屎一坨。”

    再指过另一人,“你是屎千斤。”

    她说出了在棺椁中就一直想的问题,好奇,“你们是兄弟吗?”

    史一诺:……

    史千金:……

    “胡说!”什么屎一坨和屎千斤!“我叫史一诺/我叫史千金!”

    “谁和他是兄弟了!”两人又异口同声了。

    瞧了瞧对方,见对方和自己默契,又嫌弃地别开脸,“呸呸!晦气!”

    王蝉:……

    还说不是兄弟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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