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到,也得花上一定的时间去明白,去读懂这炁。
其中奥妙,如宇宙星辰,浩瀚无垠。
这便是养石。
然而,明白了石语,炁也好似有了语言图文。
参透了它,就能知天下石。
所有的石头在人的眼前,没有一分一毫的障碍,像山涧清透溪水的鱼儿,瞧得明明白白。
而石中自有一方世界,整个世界,何尝又不是另一方的石头,一块格外大的石头。
从此,世界在眼中,各有痕迹。
风有风道,水有水路,炁一动,便成风水二字。
时来运去,皆在手下。
随手一拨动,风云顷覆,可成黑云压境,亦可是晴空无云。
王蝉若有所思。
时来运转——
都说运去金成铁,时来铁似金,难怪仙人都视金钱如粪土,这般轻易的得到,一点儿也不稀罕了,可不就是粪土。
再瞧那书卷样的石头,她都惊叹了,“参透了它,那不就成了仙人?”
这哪里是石心,分明是仙家秘籍!
“对,仙人。”祝从云叹息。
“一代代传下来,都说这是一个大宝,修行之人的大宝贝。”他带着老茧的手指在光滑无一字的卷面上摩挲,精神的老眼却看得通透,“可依老头子我看,它是宝,却也是害。”
尤其是在参不透它的人手中。
空有宝山,却不得而入。
妄念痴缠,圣人也能入魔。
王蝉不解。
祝从云却没有再说了。
“好孩子,”他摸了摸王蝉的脑袋,笑得有几分慈爱。
“这俩东西,舅爷就留给你了。不过,你要记住,咱有多大碗,就吃多少饭。旁的饭再多,再美味丰盛,吃不进肚里,馋着也没用,徒劳还添不开心,何苦来哉。”
“做人是这个道理,养石也是这个道理。”
他摇了摇头,到底是透了一点口风。
“可叹,咱们祖上的祖宗修行半辈子,却没有参透这个道理。”
王蝉和祝凤兰对视了一眼,有些明白,大家这养石人祖宗,后来的结果可能不够好。
“爹,咱祖宗怎么了?”
王蝉头一回瞧舅爷,思量着,自己根脚有了,是养石人祖宗的后人,现在,就差一点慧根了。
这会儿,她捧着獬豸小雕,细细地瞅自己有没有慧根,有些潮乎的黑发垂了根到脸颊边,刺得她有些痒,伸手挠了挠脸颊,觑了眼舅爷,小模样还有些腼腆。
王蝉心下好奇,却也不好多问祖宗的秘事。
祝凤兰就不一样了,老闺女儿缠起人,臭老爹也招架不住。
“说嘛说嘛,你以前说的故事里,尽是些破煞遇邪的怪事,像是坊间故事一样,古古怪怪,脚都踩不到底,不踏实!也不怪我不相信——”
“他也是我祖宗,不能只你一个老头子知道,我一个孙孙孙女儿,难道就没资格知道了?”
“快说快说——”
“阿蝉也等着听呢。”
王蝉瞧着,顿时佩服不已。
表姑好会缠人呀。
“别摇别摇,”祝从云吹胡子,“得得得,爹说,爹说还不成吗?”
祝凤兰立马搁下手,“恩,你说。”
王蝉也拉长了耳朵听。
祝从云又瞪了眼老闺女。
缠人时烦人,这搁手太快,同样烦人得紧。
更烦!
……
也不是啥不能说的秘事,只是怅惘了些。
坚信石头书卷是石心,有天然的石语,参透不了的祖宗,自然疯魔。
“嗐,老的时候疯了,毁了自己盘了大半辈子的石头,这才只留下这一方的獬豸。”
祝从云瞧着王蝉手中的獬豸,目露可惜。
就是这一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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