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花。
“这是……白叠子？”
捏捏揉揉再搓搓。
手感很好，似曾相识。
“是高昌棉花吧？”
汝南也捏几下，想起来。
“侯将军打高昌带回来些种子，阿耶让种在御花园。”
怪不得那花看着怪，闻着也不香，摘着还扎手。原来可以这么用。
侯君集叫这种高昌棉花，但在大唐，一度管它叫白叠子。
实际白叠布是木棉所制，和这个手感以及保暖度很是不同。
长孙皇后欣慰地拍拍汝南手。
汝南一向聪慧，尤喜看书，记性又好，总是能博闻通达、一思百思。
“这布料也应该是高昌棉花制成，摸着一样很软很舒服。这染色颜料，也非我大唐所有。”
长孙皇后逐一细细摸着、看着，又感慨。
每一处细节，都在彰显对方技艺远胜大唐。
不得不令人更加忧心。
汝南则感觉遗憾。
“可惜那高昌棉花似乎种植不易。”
不然也不会只当成欣赏花卉。
“我把这些缝好吧，兕子等着穿。”
汝南拿来针线篓，坐在绣墩上，接过衣物，细细缝制。
只留阿娘手中那一小团棉花，等着给阿耶看。
……
明浩这边，因着小公主离开，只能看到背景迎春殿外，渐渐被白雪包裹。
好大雪，想来粉底红花小袄裤，能在其中更加耀眼。
有直播间老爷就夸明浩眼光好。
明浩正要跟老爷们得瑟几句。
直播间一黑。
断网了！
明浩翻开短信一看：欠费。
什么情况？
以前交一百能用五个月，现在两个月就要交一百，还欠？
他回复短信，查详细消费记录。
居然看到个：增值业务40。
明浩一头雾水。
什么时候办过这个他怎么不知道？
打电话通讯公司客服一问，人家用最甜美声音告诉他。
“您去年九月，用电视机开通这两项业务。”
明浩懵了个大。
“电视机是个什么玩意儿？我几年都没看到过那东西了，我拿什么开通？”
“抱歉，不在我们查询范围。我们这显示是如此。”
明浩挂断电话，有点儿生气。
他日常与人无争，不是，是连跟人打交道的机会都很少，惯常遇事忍耐。
但眼下，想着游戏和直播间，想着小兕子，简直忍无可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