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余听那几个人议论了一会儿,又朝外围挪了挪,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翁也在一旁看热闹,便凑了过去,恭恭敬敬朝老翁拱了拱手。
那老翁一看是个陌生的郎君,看起来斯斯文文,又恭敬有礼,忙不迭也拱手还礼。
“老丈,请问这里是卢记么?”祝余端出一脸茫然,就好像方才被人挤进去转了一圈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,“我想找卢记买酒。”
“买酒?!”老翁一愣,赶紧冲她摆摆手,一指那边卢家大宅,“你没瞧见这开酒坊的卢家都已经乱成一团了!
他们家酒坊出事了,酒都臭了,根本没有酒可以卖给你了!”
“那我要到哪里才能买到酒呢?老丈可知道这县城里还有哪里有酒坊能卖酒的?”祝余又问。
“没啦没啦!就卢记一家!”老翁叹气,“别说是县城里,就是这方圆几十里地界,除了卢记你都找不到第二家能酿酒贩酒的地方!”
“哎呀呀,这可如何是好!”祝余一听这话,顿时垮下一张脸,“我本是途经清水县,不料家人旧疾复发,煎药需用酒做药引。
我带着随从出来买酒,人人都让我寻卢记,我好不容易寻到了卢记,怎么竟然闹成这样!
老丈,您行行好,帮我指点迷津,告诉告诉我,哪里能够买到酒,我家人的药可是等不得了!”
老翁有些同情地看了看祝余,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黑脸随从,叹了一口气:“这我也帮不了你,我们这清水县地界里,哪有人还敢私自酿酒啊!
不如你赶紧找辆马车,带着你家里人尽快赶路,出了清水县地界或许就买得到了!”
祝余一脸不甘,还想再和老翁攀谈几句,忽然感觉到有人在一旁扯了一下她的衣袖。
她扭头看过去,见身后人群里有一个瘦脸汉子,神色略显慌张,冲自己使了个眼色,便转身挤出人群,走了。
祝余赶忙看了陆卿一眼。
她脑子好使胆子大,这事儿祝余自己清楚,但她也很清楚,若是遇到个还喘着气儿的歹人,那她多半是小命白送。
以陆卿的性子,这会儿敢把符箓留在客栈,单独和自己出来,估计是心里有底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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