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楚楚看到仵作如何验看。
老仵作慌慌张张跪倒在那护卫旁边,伸手在他鼻子下面探了探鼻息,又抓过一只手摸了摸脉,又小心翼翼地扒开对方的嘴巴,把鼻子凑近了嗅了嗅便起身冲鄢国公等人作揖道:“回禀各位大人,这位官爷确实已经死了!
小人见死者面色发绀,应是中毒而亡,但闻其口中,酒气浓重,想来应该是那毒物被藏在了酒里面,被他给喝下去,之后便毒发死了!”
“哼!”鄢国公把目光转向陆卿,又看向周围,“仵作的话你们可是都听清了?
二皇子身边的护卫,喝了逍遥王为二皇子准备的酒之后便毒发而死!”
方才仵作声音不算大,院子里有的人听清了,有的人没听清,所以还没有太反应,这会儿鄢国公中气十足的一嗓子,所有人就都听得一清二楚,想装听不清都难了。
老仵作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还涉及到了王爷和皇子,吓得直接伏倒在地,打着哆嗦不敢起身。
其他人就更是无比煎熬。
一边是逍遥王,当今圣上尚无子嗣的时候收养来的养子,这些年虽然外面一直有他胸无大志,沉迷琴馆温柔乡的传闻,但圣上却对他鲜有斥责,恩宠并不少。
另一边是屹王,已经过世的皇贵妃唯一留下的子嗣,外家是连皇上都要给三分薄面的鄢国公,那也是所有皇子当中绝无仅有的尊贵。
现在鄢国公一口咬定逍遥王意图毒害屹王,逍遥王自然不会承认,屹王那边不置可否,只是青着一张脸。
这可把来赴宴的一众宾客为难坏了。
这三个人,他们谁也惹不起。
人人项上都只有一颗头颅,这个队,他们是真的不想站啊!
早知道这样,当初不如抱病躲了这一顿辣嘴的喜酒!
陆卿并不慌,扫了一眼趴在地上抖作一团的老仵作:“人命关天,岂能仅凭一家之言便妄下结论?
京兆尹吴大人可在?不知京兆府中是否有年纪轻一些,更得力的仵作、推官可以过来验看?”
被点到名的京兆尹一脸菜色,正准备从人群中应声,忽然一旁的人群里有人先开了口。
“王爷,不妥!若从京兆府请人来验看,再耽搁一会儿,恐怕就来不及了!”
只见一个身材略显清瘦的布衣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。
“此话怎讲?”陆卿看到这人,只微微挑了挑眉,开口问。
“再晚些,只怕人就真的死透了。”那布衣男子高声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