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长得不高,经常笑呵呵的。从来不会当面骂我们,有事只会找我们老师。”
“所以我是在这个福利院接受的教育,但我皮啊,没人喜欢我,在福利院也没人喜欢。”
“我和你比不愁温饱,但完全没自由的。一面高墙,一扇铁门,就把我和外面的世界彻彻底底的隔开了。”
“对于福利院来说,人家是好心,怕我们出事。但对于我来说,这就是监狱。”
“我混到得有十二岁的时候,我那个老师魏晋啊,就问我们有没有什么理想。”
“大家说的都是什么科学家、宇航员、消防员、警察、医生等等之类的。”
“因为我们没见识,这些职业就是我们能听到最多的,也是天天电视上歌颂最多的职业。”
“大家就自然而然的认为,这就是有出息了。”
“但问到我的时候我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我卖了个关子,见他生起了好奇心,我准备给拉一坨大的,把我们的共情拉到巅峰。
“我说啊,我的理想是让全世界的孩子都变成孤儿。”
这话一出,在场的警员纷纷抬头看向我,我估计师父在外面脸都变得黑了。
我就故意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俩警员:
“你看,你看他们看我的目光。”
“那年在福利院,我说完以后,大家也是这个表情看我。”
“但我想的很简单啊,我在想,为什么我是孤儿?凭什么我要住在孤儿院?”
“我做错了什么?上天凭什么收走我的父母?”
“开放日,我看着那些外面的孩子,开开心心的来和我们互动,给我们小礼物。”
“我觉得那是施舍,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都是人,我们都是一样的年龄,可为什么我是这样的?”
我看他同样咬紧了牙齿,心想还是单纯啊。
“我就在黑暗里堕落了很长一段时间,直到有一天,来了个女孩,是她把我从黑暗里拯救了出来。”
“她叫林鹿竹,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······”
我还没编完,他打断了我,皱着眉伸手指向我身后的审讯桌。
他终于和我有了互动,让我感到一阵欣喜。
但我回头看到坐在审讯桌前的师姐时才想起来,他应该是知道师姐的名字的。
眼看师姐冲我摇头,但我没慌,眼珠子转了转,就给圆了起来:
“和她同音不同名。”
“她叫鹿竹,是小鹿的鹿,竹子的竹。”
“我童年遇到的那个女孩叫露珠,秋天里的那个露珠。”
我还故意生了个气,给他翻了个白眼:“哎呀,你能不能别打岔!”
他安静下了下来,但我没打算继续往下说了,因为实在编不下去了。
谎话就是这样,说一个就得说十个,说十个就得说一百个,说着说着就得露馅。
我坐回他对面,微笑着看着他:
“后来我明白了,谁都是第一次做人,谁也都没经验。”
“第一次当人,谁又没有个黑暗的时刻,又没有过阴暗的想法呢?”
“这其实都是小事,上天也公平,给了人邪恶之心,也给了人赎罪的机会。”
“放眼历史,无论东方还是西方,都有赎罪这个说法。”
“有人是面对神父,说出自己的罪孽。”
“有人是不远千里,跪拜到神山,也为洗清罪孽。”
“可是很多人只是心里洗清了,但身上的还在。”
“赵元振,咱是同命人,我不希望你来的时候苦,走的时候也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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