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远的地方坐下,没了半点吃东西的心思。
似乎是因为他,满屋没几个人说话,只有老夫人同季夫人唠嗑,也不过有一句没一句的。
盛柠不想去看,可余光总忍不住观察他。
她看到他端起茶喝了一口,搁下时,声音重了几分,惹得老太太回头。
几乎同时,盛柠身子轻轻抖了抖,好像那盏茶磕在她身上一般。
“可是朝堂上有什么事?你从进门起就没个好脸色。”老夫人蹙眉问道。
陆承劭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她面上划过,肃着脸同老夫人道:“今日在府外碰上一个老道,他非说我印堂发黑,近来恐有灾祸。孙儿自是不信,可听了这话总觉得浑身不适。”
“这可如何了得。来人,快去请马道士来。”老夫人最信这些东西,一时慌了神,坐立难安。
盛柠不明白陆承劭唱的哪门子戏,直觉是冲她来的。
很快,打门外来了一个道士,还未站定就被老夫人请到身旁。
老夫人同老道说了今日之事,那老道闭着眼睛,嘀嘀咕咕了半日,笑道:“此事究竟不难,近来府上定是新进了一位卯正所生属兔之人,因居于东南方位,与世子爷相冲了。”
盛柠脸色一变,抬眼便于陆承劭相视。
卯正所生属兔之人,住在二房所在的东南方位,指的可不就是她吗?
姑母已先一步站起来:“马道士是说,柠丫头冲了承劭?”
盛柠唇角紧绷。这也许是陆承劭帮她寻了个离开的理由。
如是想着,她缓缓起身:“既如此,我今夜便离开,万不可让陆将军因我受难。”
“不可!”马道士高喝一声,“姑娘若贸然离去,恐有损世子机缘。”
“可有化解之法?”老夫人忙追问。
马道士捻了捻胡须:“只需把这女子迁至西南方位,老道再化些符水请世子爷喝下去,一切便可化解。”
“如今西南方位可还有空处?”老夫人松了口气,问季夫人道。
季夫人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:“大的没有了,只有丫鬟住的地方还有空余。”
“如此,便要委屈盛姑娘一段时日了。”老夫人虽如此说,可语气不容置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