项柔醒来是梁初尘到凌王府的第三天,睁开眼看到项连谨时仍显得那样茫然无助,静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,在确认了自己待的就是西苑之后,复又在屋子里找寻着某个身影,可是除了床边的项连谨,再无其他人可寻。
“那小子比爹爹还重要吗?”看到项柔眼里明显的失落神色,项连谨疼爱的扯出一抹微笑伸手捋开了她额前遮住眼睛的发丝。
“……”多么平静无常的一句话,淡然到似乎他从未离开过项柔的身边一般,就好像他们本该就是这样一对安然相处的父女,项柔却是不能做到如此淡定的地步的,在他的手触及自己面颊时便不由的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。
“啊,这表情像极了你母亲初次见到我的模样。”说罢轻笑出声,那副温柔的模样是自麻本柔走后再没有出现过的。
“……”项柔眼里的震惊慢慢的变回平静,幽幽的看着笑靥如花的男子,她只记得自己被苏明月关在了地牢内,之后的事情为何一片空白,眼前这个人,又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?
“眉头不要皱起。”看着不言不语的项柔,越蹙越紧的眉头,项连谨自然明白她在困惑什么,于是又扯出一抹慈爱的笑容,伸手轻轻的抚平了她眉间的褶皱:“为什么小柔儿见到爹爹,却似乎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高兴。”
“是您,救了我吗?”就算早在之前就听夜四说过项连谨的存在,此时见到本尊就在自己眼前,项柔仍有些不敢置信的垂下了眼帘。
“再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。”自己的自私心理作祟,已经无端的让眼前的人受了这么多的伤害,再也不能坐视不管了吧,这样想着,心里也不免豁然开朗起来,微笑着扶起床.上的人,小心的拥在了怀里:“小柔儿不叫我一声爹爹吗?”
“……”在头顶响起的轻轻一声询问,语气是说不尽的温柔,项柔只觉得身子微微一震,原本紧张的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,伸手反抱住了项连谨的腰,轻轻的唤了一声:“爹爹。”
“乖。”满足的扬起嘴角,眼神也跟着无限的柔和起来,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项柔柔软的长发,如失而复得的至宝,这半个多月,日日夜夜的陪伴,都不足以弥补这么多年逝去的时光。
“那么,度哥哥呢?”似乎才想起最大的正事一般,项柔急急地抬起了脑袋看向面前的人。
“他,早就没事了。”说道这里,项连谨有些欲言又止的转开了头去,冉度已经随金一宁回赤炎操办麻本的葬礼了,只是麻本的事,要如何叙述给怀里的人听呢?于是只能无奈的将项柔的脑袋按回了自己的怀里,而项柔原本担忧的心才算是回了原位,轻轻的松了口气。
正在二人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时,门被轻轻的敲响,项柔猛的抬起头看向那扇紧闭的门,眼里的期待是那样的显而易见,项连谨有些心疼的看了她一眼,却带着一丝欣慰,轻声的应道:“进来吧。”
“……”每天的这个时辰梁初尘都会负责给项连谨送午膳过来,借此也好看看项柔的状况,此时见昏迷多日的人正看着自己,双手一颤差点将饭菜撒在了地上。
“你不是日日都盼着小柔儿醒来吗,怎么,现在她醒了,你倒是没话讲了吗?”边说边宠溺的揉了揉怀里那人的脑袋,好似在安慰她,即使那个人没来,可还有别的人很关心她。
“柔柔……”梁初尘只是有些木讷的唤了一声,竟是少有的无措了起来,将饭菜往桌上一放,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,项柔虽说心里却是失望来的不是萧墨凌,但见着梁初尘这般模样,终于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。
“你怎么又跑来了沧月。”话虽说有些责备的意味,但心里却是明白的,他,一定又是为了自己才又千里迢迢的赶来,这样一想,不免又有些自责的皱了皱眉头垂下了脑袋。
“小柔儿刚醒,爹爹去给你拿些粥来。”瞥了眼欲言又止的梁初尘,项连谨只是微微一笑,拍了拍项柔的脑袋便径直站了起来,不等他们二人说什么便走出了屋子,轻轻的带上了门,双手自然的负于身后,慢慢的踱步走下了回廊。
“主上。”见项连谨出来,月五的脸上便不由的一喜,这半个多月他都未出门,此时定是屋内的人醒了,他才放心出来的吧。
“去厨房熬些粥来。”月五一听更是露出了满脸的笑,领了命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西苑,项连谨则是颇为无奈的微微一皱眉头,一跃上了屋顶,看着仰躺在那儿的少年,走过去坐到了他的身边。
“将军……”感受到身边的动静,萧墨凌便忽的睁开了眼,待看清眼前的人后,便猛的坐了起来,有些不自然的低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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