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项柔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,双手死死的拥着萧墨凌的腰身,哽咽着问。
“本王的王妃不见了,只好自己来寻。”萧墨凌说的极为平淡,语气里却满是笑意,但一想到项柔的不辞而别又不免一阵委屈,将怀里的人拉了出来,很不是滋味的撇了撇嘴颇为无奈的说道:“你总这样突然的消失,叫为夫很伤脑筋啊~”
“……”看着萧墨凌懊恼的神色,项柔只是无语的转开了头去,脑袋微垂着,这一看才发现了萧墨凌扶住自己的那只右手受了伤,急急的抓过来不安的追问道:“怎么弄的?”
“没什么。”萧墨凌见项柔这般反应便不由的笑了起来,不动声色的缩回手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,手背骨节上的伤是那日砸在柱子上弄的,手心的裂口自然是被捏碎的茶杯所伤,只是连日奔波来到赤炎,又一心只着急项柔的事,根本无暇打理这点小伤,以至于不能很好的愈合,这会儿听项柔这么一提醒,才发现伤口竟有些腐烂,比起之前更严重了些。
“怎么这么不小心。”项柔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,不由分说的拉起他就往屋里跑,将他往床上一按便转身去找药,只见她极小心的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小瓶子,小跑至萧墨凌身边坐了下去,细心的为他上起药来。
“这是什么,味道很香。”见项柔如此紧张自己的这点小伤,萧墨凌一脸享受的笑了起来,悠哉的任由项柔给他上药,闻着这药不似普通药材那般有股难闻的苦味,不禁有些好奇的问着。
“凝香露。”项柔擦的很仔细,头也未抬的回答着萧墨凌的话,这是麻本为了除项柔腕上的伤疤特意研制的,这世间也就仅此一瓶,饶是项柔一背的狰狞伤痕都已荡然无存,如今只剩下这小半瓶,所以项柔格外珍惜,萧墨凌的手极美,修长白皙,骨节分明,虽然瘦瘦的却感觉异常有力,似乎只要轻轻一握,这世间万物就完全在他掌控之内一样。
“听上去不错。”萧墨凌听罢微微的点了点头瞥了自己的手一眼,颇为满意的扯了扯嘴角。
“嗯,这世上怕是没有它去不了的伤痕。”项柔有些心疼的皱了皱眉,上完药便为他小心的包扎了起来,一切完毕之后才将药放到一边抬起了头,脸上仍旧带着一丝淡淡责备及埋怨。
“任何伤疤?”项柔的话让萧墨凌眼角的笑意一瞬间收了起来,脑海里闪过项柔狰狞的脊背,眉头也不由的皱成了一个川。
“你不信吗,我背上的伤都已经去了。”项柔并未看明白他眼里的意味,只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在夸大其词,见他仍旧一副不满的神色便站了起来补充道:“我给你看。”
“……”听项柔这么一说,萧墨凌眼里突然就漾起了一股笑意,脸色也缓和了许多,脑袋一歪俨然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,在他眼里项柔仍是当日琉璃阁中那奇怪的装束,只是此时着了一身素色的绸缎旗袍,她的一只手已经熟练的解了领口的三颗怕盘扣,解到第四颗时萧墨凌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,故作好心的提醒道:“不用将门关了吗?”
“……”他不说还好,一说完正低着头的某人身体猛的一僵,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,急急地拽紧了胸口的衣领,一脸窘迫的后退了一步,嘴张了半天却未吐出一个字来。
“怎么了?”萧墨凌的话里仍旧带着笑意,甚至还多了一丝促狭的调侃,长腿一伸便站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经他这么一问,项柔的脸顿时红成一片,死死的咬住嘴唇慌乱的将盘扣扣了回去,做完这一切之后仍见萧墨凌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,站在一步开外笑盈盈的抿着嘴,不由一阵懊恼,别开头去羞怯的问道:“看什么。”
“看你。”萧墨凌干脆利落的吐出两个字,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,见项柔羞红的侧脸带着一丝倦意,便又上前一步将她拥进了怀里,细细的吻着她头顶的发丝,温柔的问道:“随我回沧月,可好?”
“……”听罢萧墨凌的话项柔则是愣了愣神,缓缓的摇了摇头:“我要送颜姐姐下葬。”
“我是说那之后。”赤炎有种习俗,家中有人过世都会在后院停放三天,意为让死者在这三日之内完成生前未做完的事,然后才会出葬下葬,萧墨凌自然明白项柔不会此时就放下这一切随自己离开,他只是想,在一切都结束之后,只愿自己不再与她相隔。
项柔并未回答他的话,只是又一次安静了下来,不言不语,萧墨凌猜不透她在想什么,且知道她心中难过也并不多追问,只拥着她静坐在屋里,二人一坐便是一个下午。
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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