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碰我。”项柔非常难过又极度生气的打开他的手,自顾自的给他上药:“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,那难道不是你自己的身体吗,受了伤难道一点都不疼吗,干什么要那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,你知不知道我们看了会担心,你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好不好!”
“柔儿……”冉度再次伸过来的手僵在半空中吗,柔和的脸也垮了下来。
“不要叫我。”项柔平生最不喜欢那些不爱惜自己的人,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会有心去爱别人,虽然说冉度以前也有受伤,但那最多只是些红肿和淤青,再不济就只是一些小皮外伤,这次却……
“我不是只有一个人对不对?”他小心的穿好衣服,将项柔从床榻边拉了起来搂进了怀里:“柔儿不哭,是我不好。”
“坏蛋你搂着我干什么,不是男女有别吗?”项柔吸了吸鼻子推他,他却不依。“你最多是个小丫头,算不得女子。”冉度说着随即轻笑出声。“那刚刚为何不许我碰,好似我要怎样你了一般。”听着冉度的调笑,项柔扬起脑袋不满的控诉起来。“不想你担心。”他声音轻轻地却能听出暖暖的笑意:“上次师父受伤回来,是谁在师父床前哭了一整夜,真是死人都能叫你哭活过来。”
“你……”项柔气结,分明受了伤还敢取笑自己,于是拉长了脸愤愤然:“明知道我们会担心为什么还要受伤。”
“不想看到颜儿难过。”冉度将人从怀里拉出来,一脸认真的看着她:“她就像我的亲人一样,我不想她难过……”
“那我呢?”就知道怕她难过,难道我不算亲人吗,项柔的心里不爽的别扭起来。“你嘛~”他突然神秘的一笑,松开抓住她的那只手,靠在了床上,又是一副慵懒的模样:“等你长大了告诉你。”“切~”项柔不屑的丢了他一记白眼,正要说些什么,门外就想起了柳颜的声音。
“度。”还未等她去开门,一身火红色的柳颜便推门跑了进来,见到项柔红红的眼睛也不由一愣:“柔儿怎么了?”
“度哥哥受伤了。”项柔撇撇嘴,伸出纤细的小手指了指床上的冉度,脸上是万般的委屈,就好像受伤的是她一般。
“伤到哪里了?”柳颜一听便不再管项柔,门也未关的往床边奔去,急急地打量着冉度,虽然她骨子里的大小姐性格总是忽略冉度为她受的伤,那也是因为她明白那样的伤奈何不了他,但若是受了重伤,那最担心的必定是她了。
“不碍事,柔儿大惊小怪。”冉度又回到波澜不惊的模样,抓住柳颜往他身上探去的那只手,温柔地笑着,还不忘故作生气的斜了项柔一眼。
“柔儿本不是爱哭之人,如今这般模样,定是受了重伤,让我看。”柳颜不依不饶的伸出手去,冉度被弄得有些措手不及,脸一下子红了起来。
“颜姐姐要好好教训度哥哥才是。”项柔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把眼泪跳下了床榻,然后对柳颜一笑蹦跶着跑出了屋子,乖乖的带上了门。
“颜儿我真的没事,柔儿已经帮我上过药,不打紧的……”
“怎么如此不小心,摘不到就不要摘了,度是木头脑子吗?”
“能换颜儿一笑有何不可?”
“咦~好肉麻。”项柔的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,受不了的斜了一眼紧闭的门,往师父的小屋跑去。都出去七八天了也不知道回来,外面有那么好玩儿吗,可为什么就不带她一起出去玩儿,冉度和柳颜都分别被带出去玩过了,就偏偏把项柔关在这深山里,她都觉得自己快要生根发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