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锦望去,让出了人:“大姐。”
这人是沈远山的大女儿,沈秀梅。
沈秀梅今年三十一岁,岁月却没在她脸上留下痕迹,反而显得格外有韵味。
十一年前,她嫁到了鄞县。
丈夫是纺织厂副厂长的儿子,头胎生了一个儿子后就结扎,义无反顾地进了纺织厂,当了一个会计。
苏锦佩服沈秀梅,却打心底里面不喜欢。
因为,不管前世还是这一世,她都能看出,沈秀梅看不起她。
“爸,你这是怎么了?怎么成了这幅样子?还有,你们都这在屋干什么?我刚才听建舟说什么两百块,怎么回事?”沈秀茹没理会苏锦,将提着年礼,放在了地上。
她刚来,就听见门口吵吵声。
见院门没关,自己进来了。
沈建舟要说最讨厌谁,非他大姐莫属。
在他眼里,整个家只有沈秀梅是劲敌,很有可能会跟他抢夺家产。
“大姐,年年姐夫不来,你干脆也别回来了。我看,姐夫就是看不起咱家!”
“谁说你姐夫看不起咱家的?”
沈秀梅将头发别在耳后,语气温温柔柔。
她指着地上的礼品:“你姐夫知道你爱吃县里的龙凤金团,一大早就起来排队,好不容易才买到的。”
“还有这一条大前门,树林都没舍得吸,专门让我给爸带过来。”
沈秀梅又抽出一条玫红色的丝巾,往王秀兰脖子上戴:“妈,这是我婆婆托人从海城给你捎过来的。你照照镜子,瞧瞧好看吗?”
“好看,好看。”照都没照镜子,王秀兰就一个劲地说好看。
她手摸着丝滑的丝巾,乐开了花。
苏锦瞧见了。
沈秀梅就带这三样东西。
可以说一家子都有,唯独没有她跟建军的。
其实,这些都无所谓。
但没想到,会无视沈建军。
自知待下去自讨没趣,苏锦说:“爸,我先去镇上,你跟大姐聊。等我回来,正好去卫生所喊高大夫来给你换药。”
“嗯。”沈远山挥挥手。
沈秀梅却拉住了苏锦。
似想起什么,又从怀里掏出纸巾擦了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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