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家言一大早就到公司了,打着哈欠在餐厅吃的早饭,边吃边盯着外面路面停车场。
一发现裴译州的车,他赶紧几口吃完,追上办公大楼。
进裴译州办公室之前,还往总经办里瞄了一眼,发现那三个扭扭棒蜻蜓没被取下来,工位牌后的脑袋也还是那个脑袋,才松了口气。
“昨晚没发生什么吧?”他进办公室后立马掩上门问。
裴译州站在胡办公桌前还没坐下,闻言瞥向他:“你觉得能发生什么?”
许家言:“看你那表情就知道心情糟糕,昨晚回去没问她段成聿那事?”
其实他想问的是“是不是采用非常手段严刑逼供了且造成了什么恶劣后果”,但话还是要说得委婉些才能维持来之不易的友情。
裴译州脱下大衣搭在一边,坐下开始阅览文件,语气平平道:“你对工作能有这么关心,年薪都能翻倍了。”
“年薪又不是维持我生活水平的唯一来源,股份分红才是。快说啊,我担心得很,生怕你们俩因为我没正确传达消息吵起来。所以段成聿到底什么人?”
裴译州抬起头,停顿两秒说:“她回来那天晚上,做梦的时候叫了这个名字。”
许家言倒吸一口气,这严重程度不就等于“皇后娘娘在龙床上叫了大将军的名字”吗?!
“这确实很严重,你忍住了没发脾气吧?她现在没有十八岁到二十岁的记忆,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,你要是控制不住问得太多,她说不定会害怕。对了,她说了为什么瞒着没跟你说的原因吗?”
“她不想跟我说太多,”裴译州重新低下头在文件底部签字,很平静地说,“所以我也不问了。”
“呃,矛盾暂时存档其实也是好事,你别逼她,慢慢来。只要她习惯了和你一起生活,什么段成聿黄成聿都不是问题,其他的,我们可以继续查。”许家言觉得自己简直是操碎了心。
要是自己谈恋爱的时候能有这劲儿,也不至于多年恋爱归来如今仍是单身了。
裴译州一笔一划写着自己名字,大脑里却一直在想——确实要查,林麓不可能在不认识段成聿之前,无缘无故梦到他。
他会接过这件事,主动去查,慢慢隔开林麓和段成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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