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也为闺女辩解:“夫君,灵瑶也是一片好意,哪里就是怨怪咱们了?”
“况且沈家也做起胡商的生意,你若有门路拿到货源,咱们不如也做点小生意,万一以后大赦,咱们回京也有盘缠路费。”
薛松眉头微松,轻声道:“我所在的泉置很少接待胡商,除非他们是西域诸国的使者。”
“这样啊?”
薛灵瑶一听倍感失望,但仍旧不死心地询问:“可沈亭长为何能遇到胡商?”
薛松叹口气:“沈亭君的职责本就是维护过往商旅的安全,他能与胡商相识也属常理。”
“凭啥啊?”薛灵瑶撅起嘴,抱怨道:“凭啥就她家能遇到好事?说不定那沈亭长仗势欺人逼迫胡商与之交易的呢?”
薛松听女儿这么说话,顿时沉下脸:“灵瑶,此等诽谤之言万不可乱说!你大伯就是因飞书诽谤之罪被问斩,还连累咱们一家流放此地。”
薛灵瑶一哽,眼泪在眼眶打转。
王氏见状连忙道:“灵瑶还小,童言无忌她哪里知道这些,你就别吓唬她了。”
薛灵瑶立刻扑进母亲怀里,眼泪吧嗒吧嗒落下。
薛松摇摇头,穿上妻子递来的木屐站起身:“我去瞧瞧翼儿去,他也不过十四岁,万一烧火烫着可就糟了。”
王氏也没理丈夫,一个劲哄着女儿:“别哭了,你爹也是担心你口不择言,万一被人抓住把柄,咱们一家也就完了。”
薛灵瑶鼓起嘴,气哼哼站起身:“昨儿我都跟秦翊说好了,如果爹爹能从胡商手里买到货,他就帮咱们去集市销售,如今这事没希望,我这就去跟他说一声。”
王氏皱起眉,不悦道:“灵瑶,你如今都大了,不要总与秦翊走一起,被别人瞧见不知怎么编排呢。”
“这有什么好编排的?咱们也没有偷偷摸摸干坏事,而且我每次去秦家都带上阿翼,旁人能说什么?”薛灵瑶不以为意道。
王氏凝视女儿,认真问:“灵瑶,你跟阿娘说实话,是不是对秦翊有想法?”
薛灵瑶一怔,蹙眉抿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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