族后充入官窑的。
那些女儿们每每亮上歌喉,舞上一曲,据说似他这样的六十老汉,也能秒变十八小伙,身子梆梆硬!
虽比不上什么画本子里的‘教坊司,官家女’,但在这乡下地方,都是一顶一的好身段。
一夜出台留宿,春宵一度,就得花费个好几两,甚至十几两,更别说还要摆上一桌酒水,端得大手笔!
看着不过一个月,便已经从一届马夫,攀到足以叫林宅三少爷,都不得不降下身段,结交一二的‘季小子’...
姚老头咂咂舌,想起自己还曾屡次三番,说教于他,叫他莫要做那练武求富贵的荒唐事儿。
这下一回想,倒是自己成了小丑笑柄,阻人前途了。
“林管事死了?”
季修话语一顿。
“是,听说...是昨夜喝了顿酒,夜里突然暴毙的。”
“然后今早,东家就告诉我升官了,叫我...叫我来给季爷你送份礼,搭个桌儿。”
姚老头一凛,知晓其中有猫腻,不敢多言。
倒是季修听后...若有所思:
“原来是林东家的意思么。”
“那么,看在姚老哥的面子上,去便去吧。”
“就算是咱们同僚一场,我祝你升官的贺礼了。”
...
飞燕楼。
酒过三巡,一处雅间。
林渡醉眼惺忪,看着正襟危坐,每次起筷、饮酒,都是有条不紊,举止有度的季修,大手一挥,便道:
“季兄弟,有时候啊...为兄是真的羡慕你,凭借一腔血勇,便敢顶撞我父,那么艰难的出身,都叫你闯出了一番天地。”
“如今,位列陆庄‘佩刀门客’,更是前呼后拥,好不自在!”
“我虽为林宅三公子,但却是庶出,打小练武学文,那是一刻都不敢懈怠,到了现在...都觉得自个宛若笼中雀鸟,不得自由。”
说到这里,他脸上醉醺醺的,面色愈发诚恳:
“十六入刀门,天资如此出彩!”
“若不嫌弃,你我化干戈为玉帛,不算家中那些龌龊,结为异姓兄弟如何?!”
“你只要点个头,日后每个月练武资粮不够,你点个头,缺多少,为兄给你包了!”
林渡站起身,说得是言辞凿凿,随即拍了拍掌。
霎时间。
一个个身姿曼妙,身披轻纱丝帛的舞妓,随着雅间暖炉熏香缭绕,便踱着勾人的步子,于食桌前徘徊。
她们瞥着一对秋水眸子,水汪汪的看着眼前不动声色,只是伸筷夹菜的黑衣少年,原本只是出于职业前来服务,待到见到正主儿...
眼神霎时一亮,不自觉的就贴了过去,颇有几分心甘情愿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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