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妥。”
张龟年拦阻,“我虽有伤,可还有能耐护住姑娘周全。不妨再等一等,他们要拖,咱就拖下去,到时他们要是敢硬逼,我自有法门应对。”
“你拼死又有几分成算?”明月皱眉,道:“再说了。这念头深种,将要破土成参天大树。彼时我心不存,必然成魔。是故若是久拖,到时你不仅要面对他们,还须先杀我。”
“……”张龟年怔住。
明月姑娘本就白皙的很,此刻再添几分苍白,更显得孤苦。
只见她抬起手,按住剑柄,正要举起,却被孟渊按住剑身。
“明月姑娘欺我镇妖司无男儿否?”孟渊十分郑重,“你是外援,乃是客,受此大难本已不该,岂有再让你拼命的道理?”
明月皱眉。
“我刚入七品,已学得天机神通浮光洞天,可为姑娘斩出一条出路!”孟渊严肃道。
“你入了七品?”明月微微皱眉。
“他刚入的七品。”张龟年解释道。
“方开石门,神通能不能成不说,玉液又能抛洒几分?不过白白送了性命。”明月按着剑柄,想提起剑,却见那人手掌还按在剑身上。
“人生天地之间,若能死得其所,拼了性命又如何?”孟渊掷地有声,道:“可惜时不我待,未能学得大神通。只能小儿持刀,去拼他一个出路!”
说完话,孟渊站起身,手按刀柄,往那出口处而去。
走了没几步,就听身后明月有言,“你有侠气,可留姓名。”
孟渊止住脚步,却不回头,“生死何必问姓名?明月姑娘且看我辈武人于无路时斩出路途便是。”
“我来助你!”明月竟硬撑着起身,以剑拄地,跟了上去。
张龟年搓了搓下巴,“我还是老了。”
“老张?”
杨怀义见孟渊往出口走,那明月姑娘也起身,张龟年扛起了龚自华跟上,就好奇来问。
“明月姑娘扛不住了。”张龟年指了指外面,“外面的两个秃驴却愈发的好,咱只能趁着小孟突破,拼一次看看。”
“……”杨怀义张了张嘴巴,叹了口气,“我……那我也去。”
他握着刀,连忙跟上。
孟渊在前,当先迈出那石门。
但见这门后竟又是一处洞窟,只是比里面那处要小许多。
两个洞窟相连,成葫芦形状,此处为上瓢,孟渊所居之处为下瓢,葫芦口的狭小处还有一石门。
此间亦有长明灯,却更显几分昏暗。
那解开屏盘膝坐在正中,面上竟好的很。白猿长老虽只剩半个身子,但伤势分明止住了,且有蓬勃之感。
孟渊与明月并排而立,距离对方十丈远近。张龟年扶着龚自华,杨怀义手中握着刀。
“姑娘。”解开屏大喜,他缺了一手,却还是做合十状,虔诚道:“姑娘若是愿意拜入上师门下,日后必能证得大道,入极乐世界,再不受七苦折磨。”
明月并不理会。
“解兄,七苦不如一杀。”孟渊一步一步上前,体内玉液迸发,一缕无形之线如锁链,定在解开屏和白猿身上。
此为气机锁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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