食无忧。”大尾尊者道。
“可是山下人多,他们有刀枪,会射箭,还有镇妖司的人在。我力气小,打不过。”锦毛鼠道。
“不经风霜坎坷,怎能证无上大道?只要发宏愿,就算事不成,轮回之后再来,总有成的一天。”大尾尊者微笑道。
这不是劝锦毛鼠去死么?孟渊听了这话,愈发觉得这大尾尊者邪乎。
“老狼走的不是正经佛门路子。”聂延年低声笑道:“这是种念。在这些听讲佛法的精怪心中种下念头,无论什么念头都可以。日积月累之下,这念头就生长为参天大树。”
孟渊立时警觉,道:“聂师,我不会被种下了吧?”
“你都没领鸡蛋,种下个屁啊!”聂延年笑骂一声,“道行高的不知不觉就能给你种下;境界低微,佛法修持不深的得天天讲,天天种才能成。这老狼道行不够,精怪们心思又野,老狼糊弄人的手法忒糙了些!”
孟渊这才放心,正待要继续听,却见那大尾尊者看向了这边。
显然是聂延年声音大了些,让人家察觉了。
“施主既然来了,何不现身一见?”大尾尊者拈着佛珠微笑,着实是有德高僧模样。
聂延年从藏身处走出,孟渊和任德彪也赶紧出来,站在聂延年两侧。
双方隔着山间溪涧相望。
那些精怪见是三个提刀的人,胆小的已经逃窜,胆大好事的则躲到桃树上看热闹。
“癞头狼,你这佛法可不甚高明啊!”聂延年手按腰间刀柄,大笑出声。
“阿弥陀佛,方外之人不持戒律、不识佛法,贫僧不怪你。”大尾尊者竟十分有涵养。
“癞头狼,你是从西边来的,还是兰若寺来的?”聂延年又问。
庆国往西有佛国,广袤无边,无论人还是妖,大都修持佛法。
而那兰若寺出自云州平安府,也是庆国国境内唯一的佛寺。同时这平安府也是庆国境内唯一可传播佛法、可立佛寺之地。
“施主着相了。”
大尾尊者两个毛茸茸的大手持着佛珠,合十道:“我等修持佛法之辈,自是从来处来,往去处去。”
聂延年听了这话,侧过头教育孟渊和任德彪,道:“这些秃驴就这个德行,看了几本佛经,自以为有了能耐,就整天想找人打机锋,说些没头没脑的废话。其实狗屁不是!”
那大尾尊者并不生气,反而问道:“施主这话熟悉的紧,可是镇妖司的道友?”
“老子早不在镇妖司干了!”聂延年把刀抱在怀里,蔑视道:“不过剥皮拆骨的手艺可没落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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