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分寸的。就算是她做的,也就是吓吓庄乐衍,婚事怎么会出意外呢?况且就算没有她,大哥还有瑶儿,我也还有棉棉。”
“你糊涂。”庄老太太的手急急地拍在木桌上,发出‘咚咚咚’的响声。
“若你兄长此番难逃,瑶儿亦恐受牵连,就是低嫁怕也无人敢上门提亲。棉棉虽然长得一副好皮囊,却为庶出,就没有一个世家高门,名门望族会将她娶回去,她只能做妾!妾侍之能,仅止于枕边私语,哪个有能力的男人会为了妾室奔走?
但正妻不同,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。顾长安封了将军,庄乐衍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,你以为刘璋有点特殊癖好就会随便谁都娶?你把庄佳棉塞过去,问问他娶不娶?”
庄沛被骂得满脸通红。
庄老太太继续道:“我们这是给她找了个好亲事,顾长安才会放她回来,不然你以为他闲得慌平白为你养女儿,咱们三家结亲,那是大大的好事。
可她才回来三四日,就病了两场,太医院院判都来伯府跑了两次,你让外人怎么想?是说她身子弱,水土不服?还是说伯府苛待了她?
不论是哪一种,都有可能毁了这桩亲。”
庄沛被骂醒了,他捏着手指,面上愁云密布。
若是觉得伯府苛待她,一个不受宠的女儿,哪怕是嫡女又怎样?照样不得夫家重视。就算二人婚后和谐,想着妻子在娘家受欺负,也不见得会帮衬伯府。
若是觉得她身子弱,哪家会愿意娶个病秧子做正妻,甚至有可能生不出嫡子。
庄沛眉头紧锁,向庄老夫人深深行礼:“儿子明白了,儿子回去定严加管束,定不叫她们再惹母亲烦心。”
庄老夫人见儿子终有所悟,满意颔首:“桂姨娘看驰儿迟迟未能袭爵,动了歪心思,可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。就算你大哥没有嫡子,张氏肚子里也还有一个,你万不能犯了糊涂。”
庄沛咬牙坚定:“儿子知道。”
“等庄乐衍病好后,多安排她出去走走,也让外人看看咱们伯府没有亏待女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