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没说话,就这样静静地端详楚韵。
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这样细细看过楚韵了。
其实在很多时候,傅庭州都感觉自己是个很奇怪的男人。
每次回家,看到楚韵做好香喷喷的饭菜,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在餐桌旁等他时,他不光没什么感觉,甚至还觉得有点厌恶。
可是,每次和楚韵吵完架后,偷看到楚韵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卧室里抹眼泪,难受得要死时,傅庭州又会莫名对她生出一股怜爱之心。
久而久之,这种强烈的反差感在傅庭州心里越来越明显,他逐渐意识到,虽然他爱着楚韵,可是他更喜欢看她受伤的模样。
所以,傅庭州才会选择持续伤害楚韵。这,就是傅庭州的第二个理由。
“楚韵,你还想跟我离婚?”傅庭州没忍住问了一句。
楚韵早就没了耐心,她抱着胳膊吸了吸鼻子,“嗯,怎么你还想耗着我吗?”
“如果我说,我还爱着你——”
“哎哎哎,打住打住——Stop!”
楚韵连连摆手,做出拒绝的样子,“傅庭州,我们之间早就玩完了,你呢,也不要再假惺惺说出爱我这种话,我听着心里难受,也恶心。”
傅庭州发出一声沉闷的鼻音,这一刻他能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感受到,楚韵的这颗心,已经不在他这了。
那是去了哪里?是季晏礼那里吗?
傅庭州坐实了猜想,心里生出一股带着醋意的怒火。
在燕城,他傅庭州天不怕地不怕,却唯独怕季晏礼。
“楚韵,你知道那天晚上,你为什么会遇到那群流氓吗?”傅庭州问。
听到傅庭州又换了话题,楚韵一脸的无语。她实在是不知道,傅庭州要把她抓来干什么。
“那群流氓是你的手下,我把他们打了,你把我抓来要给你的手下报仇,是不是?”
楚韵一口气快速说完,瞥了眼傅庭州。
傅庭州脸色难看,抓着轮椅的手臂青筋暴起。
“如果我说,这是季晏礼在背后指使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