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越之地的山上绿林,或者什么有起事意图的帮教那便不好了。
所以赵倜没有放走这阳云冲,打算从他身上问出事情,看看他们这几人究竟自哪里来,混入东京有何意图。
进了楼中,坐下喝茶,侯三朱四过来。
两个一瘦一胖,侯三擅长攀缘,不是轻功高深,而是只靠身材灵活,上屋爬树无所不能,给他两只飞爪,就算城墙都能够上去。
朱四则是一身外功,纯粹筋骨使力,虽然说不上铜筋铁骨,但一般练有粗浅内力之人并非他的对手。
赵倜向两个道:“那阳云冲几日来如何?可否吵闹。”
侯三道:“还算老实,吃喝不用提醒,就是整日里愁眉苦脸,好像心中有天大难过事情。”
朱四道:“其它异常没有,早晚却有些古怪。”
“哦?”赵倜拿起茶碗喝了一口:“什么古怪?”
两人对视一眼,侯三道:“公子,他每天早晚冲着西方跪拜磕头,天天如此,就连时辰都不差分毫,嘴里还念念有词,我凑近去听时,便不再说了,开始默语。”
朱四道:“原本我们以为这人给鬼樊楼祸害得呆傻,后来发觉不是,应该在虚空拜哪个神佛菩萨。”
“虚空拜哪个神佛菩萨?”赵倜略略欠了下身:“可曾听清他嘀咕什么话语?”
侯三道:“属下听到了生死两字。”
朱四挠头:“属下就只听见一个火字,别的辨认不清,只要被他发觉,便开始默言起来。”
“生死……火?”赵倜眼神生出一丝变化,思索间望向窗外,这时夕阳西下,巨大火球仿佛燃烧,将天空大地照得一片赤红……
夜晚,明月中宵。
啓圣院对面街路的皇家闲宅内,赵煦背手而立,一名赤龙卫正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待他说完,行礼站去一旁,仿佛石雕不动。
赵煦眸子有些空静,望向正南方向,自言自语:“朕思国泰民安,天下太平,可惜,树欲静风却不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