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吧?”
她摇头,“我能走了吗。”
“可以,需要我帮你叫车吗?”
“不用,谢谢。”
陈清疾步穿过走廊,到大门口,下台阶。
今年冬天的大雪来得突然,地面积起厚厚一层,刺得目眩。
一辆黑色座驾泊在院子里,她没留意,继续迈步离开。
蓦地一声鸣笛,陈清吓一跳,望过去。
车不是她熟悉的那辆,车牌也不是,不过那串令人心惊肉跳的字母和数字,仍看得出车主的身份。
两三秒,蒋璟言从后排下车,披着深灰色羊绒大衣,身型仪态挺拔。
他皮肤偏麦色,却不糙,眼窝深邃,浑然天成的男人味。
陈清没见过太多让她惊艳的男人,蒋璟言这类的长相更是少之又少。
许是他最张狂的年纪,在部队经历过磨砺,整个人端正英气,又如同一汪藏匿于深渊的水潭,让人分不清他是平静,还是暴戾。
男人伫立在车旁,不耐烦眯了下眼。
陈清还穿着店里的制服,此时破烂不堪,衣襟左一片右一片耷拉着,隐约露出的白腻胸口上,残存了几枚暗红印记。
惹人遐思。
商场里,他在。
围观群众对她的揣测,他也听到了。
知三当三,勾引客户,心术不正,妄想攀龙附凤的柜姐…
他当然清楚陈清不会有那份心思,至于她身上这些痕迹,是他留下的。
除了胸口那些,最严重的是腿根,腰窝,脚踝。
上月有一个周末,陪老领导应酬,喝多了,他一时失控。
陈清皮肤白,大约是体质原因,稍稍用力,青紫指痕和淤血不易散,两周多了,看样子还未完全消退。
等了片刻,她依旧杵在原地。
西北风卷着残雪,冰刀似的,刮得脸生疼。
蒋璟言边脱外套边朝她走。
陈清没敢躲,任由他用大衣裹住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