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依童随口道:“赵本山?”
“神经吧你。”茉莉无语。
“那是谁啊?”徐依童压根没心情猜,“你喜欢的人不就是赵本山吗。”
茉莉默了几秒,“是你喜欢的人。”
“宋丹丹?”
……
挂下电话,徐依童急急忙忙站起来。抓起车钥匙跑出去几米,才发现包忘拿了,又折返,差点和服务生撞上。
陈柏兰急得诶了声,“怎么怎么了,你小心点看路,去哪啊?饭都不吃了?”
徐依童边跑边挥手,仓促回了句:“妈你们先吃,我朋友突然出了点事,我去看看。”
陈柏兰喊:“你路上开车小心点!”
“知道了。”徐依童头也不回。
*
刚过七点,正是上海晚高峰时期。市区内路段拥堵,十几公里的路,开了一个多小时。
赶到茉莉说的医院,匆匆停好车,徐依童连电梯都没工夫等,一口气爬上了四楼。
推开消防通道的门,徐依童脚步一滞。
这一层怎么是...儿科?
护士坐在咨询台后,看到有人来,站起来问:“你找谁?”
“我...”徐依童喘着气,四处环顾。
“这里!这里!”茉莉在不远处挥手。
徐依童忙迎上去:“怎么了?余戈呢?没事吧?”
“小点声。”茉莉扯了扯她,“你别急呀,余戈人没事,先过来,我慢慢跟你说。”
“那你在电话里说的这么吓人干什么?”徐依童也是服了。
“是很吓人呀!”茉莉带着她穿过一条走廊,“今天我小侄子发烧,我哥出差去了,我闲着没事就陪我嫂子来医院,你猜怎么着。”
徐依童站定,惊恐:“发现余戈有私生子了?”
茉莉翻了个白眼。
她拽着徐依童来到拐角处,鬼祟地蹲在大盆栽后面,给她指了指:“你看。”
徐依童顺着望过去。
走廊的另一端,好一堆人,却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。在他们中间,有个发福的中年男人烦躁地不停踱步。
左边是位伤心欲绝的中年妇女,要不是被人扶着,估计得就地晕厥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有个小孩在里头哭声尖锐,喊着疼。
右边,一个穿黑裙子的女人安静地坐在长椅上,脸色惨淡薄弱,余戈穿着黑色的衬衫长裤,就在她身旁,两人都是一言不发。
徐依童细看了几眼,“那个小姑娘好像是余诺诶。”
“你弟女朋友?”
“对啊!”徐依童本来想发消息给陈逾征,但是打开微信,发现上次给他发的消息,他隔了四五天竟然还没回,她又不想理他了。
“这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
就在两人交头接耳时,远处的事态忽然失控。
中年妇女爆发出嘶哑的气音,指着余诺,吼道:“不小心?你不小心?你看他摘照片,不能好好跟他说话吗?他才几岁?他懂什么?”
因为声音大,隔得老远,徐依童也能听到个大概。这段骂街里,普通话和本地方言轮番上阵,间或夹杂着‘小综桑’(小畜生)、‘有娘桑么娘养额小亚总’、‘夕果斗(贱骨头)’等等戳脊梁骨的脏话。
徐依童听得火冒三丈,倾身,忍不住也用方言吼了回去:“老她卜侬子步立项切吾拉?慕了噶内廷。”
茉莉吓得赶紧拽住她,“你别冲动,别冲动。”
她从小在北京长大,又去国外读的大学,因此听不太懂上海话,“你这是在说啥呢?”
徐依童骂骂咧咧重新蹲下,气道:“我说这大妈嘴里是吃屎了吗,骂的这么难听!”
茉莉安抚:“哎呀,人家的家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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