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着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及应对之策;时而嘴角上扬,对即将掌握的新技能充满自信。汗水与煤尘交织,却掩不住他眼中那份纯真的热爱与对未知世界的渴望。晨宏的每一次操作都显得那么专注而坚定,仿佛在与这台简陋却充满力量的机器进行着无声的对话,共同编织着属于他们的梦想与希望。
开了三个月卷扬机,晨宏跟着老窑匠学会了抽烟,喝酒,炸金花。夜幕低垂,矿井旁的住人的窑洞里,昏黄的灯光下,晨宏与几位老窑匠围坐一圈,烟雾缭绕中,他们脸上洋溢着几分不羁与释然。晨宏手指间夹着烟,轻轻吸了一口,吐出的烟雾在昏暗中缓缓散开,那姿态已不再是初来乍到的青涩少年。桌上,几副扑克牌散落,炸金花的吆喝声此起彼伏,夹杂着爽朗的笑声。他熟练地洗牌、发牌,眼神中闪烁着与操作卷扬机时截然不同的狡黠与从容。偶尔,他会端起粗瓷碗,大口喝下碗中烈酒,那辛辣直冲喉头,却让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畅快与释放。火光映照下,晨宏的脸庞多了几分成熟与沧桑,仿佛这短短数月,他不仅学会了技艺,更在生活的磨砺中,悄然成长。有的老窑匠脸也不洗凑热闹,只能看见嘴里的牙是白的,在那昏黄而温馨的窑洞内,灯光摇曳,映照出一张张饱经风霜的脸庞。老窑匠们围坐得更紧了,笑声与烟雾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,将这份难得的闲暇时光紧紧包裹。其中一位老窑匠,脸上沟壑纵横,如同岁月亲手雕琢的艺术品,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排泛白却整齐的牙齿,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耀眼。他半眯着眼,似乎沉浸在往昔的回忆中,手中的烟斗轻轻摇晃,火星子偶尔跳跃,照亮了他眼角的皱纹,每一条都藏着故事。
他猛地吸了一口烟,缓缓吐出,那烟雾仿佛也承载了他的过往,缓缓上升,与窑洞顶上的黑灰交织在一起,模糊了时间的界限。周围的老窑匠们或笑或叹,有的跟着点头,有的则默默斟酒,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生活的无奈与坚持。在这样的夜晚,他们不仅是同事,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依靠,共同抵御着矿井下无尽的黑暗与寒冷,用彼此的温暖照亮前行的道路。
晨宏是地面作业的窑匠,从来没下过井,他肯请陶叔带他到井下看看。维修巷(矿)道时候陶叔带着晨宏下了井。
随着头顶的矿灯“叭嗒”一声亮起,一束昏黄而坚定的光芒划破了煤井下的黑暗。陶叔在前,步伐稳健,每一步都踏在坚实的煤渣上,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那是属于矿工的节奏。晨宏紧跟其后,矿灯的光束在他脸上投下跳跃的影子,眼中既有好奇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。四周的空气凝重而潮湿,夹杂着煤尘特有的气息,让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沉重。巷(矿)道内,左右两边和上面用铁路上废弃的枕木架起更远更深的安全矿道。
他们穿过狭窄的巷(矿)道,两旁的石壁和枕木如同古老的城墙,斑驳陆离,偶尔有水滴从高处滴落,发出清脆的回响,在这寂静的地下世界里显得格外响亮。远处,隐约传来大锤和电钻的低沉咣当声,那是矿井深处窑匠门正在架固维修矿道。晨宏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生怕惊扰了这份深邃的宁静。他的目光在黑暗中四处探索,试图将这一切景象深深烙印在心底,这是一次全新的体验,也是成长路上不可或缺的一课。
陶叔边走边说:“其实这是公家废弃的煤井,出煤少,划不着开采,有钱的老板出钱承包私自经营。”
晨宏看着黑暗的前方:“陶叔这里面这么深,这么黑有没有鬼啊?”
陶叔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,手中的矿灯轻轻一晃,光束在四周的石壁上跳跃,映出斑驳的光影,仿佛真有幽灵在舞动。他压低声音,带着一丝戏谑:“小鬼没见过,但老窑匠的魂儿,可都藏在这每一块煤石里,夜深人静时,能听见他们低声细语,讲着过往的故事。”说着,他停下脚步,侧耳倾听,周围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模糊的机械声,一片寂静。晨宏紧张地咽了口唾沫,心跳加速,感觉四周的黑暗似乎更浓了几分,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。就在这时,一阵凉风吹过,带动着矿道尽头的风门轻轻摇晃,发出“吱呀”的声响,在空旷的矿井下回荡,如同古老的呼唤,让人不寒而栗。
陶叔看着晨宏有点紧张和害怕,晨宏的心跳如同鼓点,在胸腔内咚咚作响,每一声都敲打着他的耳膜。他紧贴着矿道的石壁,试图从那份粗糙的质感中寻找一丝安慰,但冰冷的触感只让他的恐惧更甚。他缓缓抬头,矿灯的光束在前方不远处摇曳,像是迷失在黑夜中的灯塔,既指引方向,又映衬出未知的恐惧。黑暗中,那些斑驳的光影开始在他眼中扭曲变形,仿佛每一个阴影背后都藏着不可名状之物。他咽了咽口水,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摩擦过,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从脚底升起,迅速蔓延至全身,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异常清晰,又异常模糊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平衡,只剩下他和陶叔,以及这无尽的黑暗和未知。
陶叔握紧晨宏的手:“害怕了?我们出去吧!”
“我才不怕呢,不是说世界上没鬼吗!走,我想看井下什么样!”晨宏笑道。
陶叔领着晨宏又往前走了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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