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轻衣握住红酒杯的手一顿,声音冰凉:“我有什么资格,你可以问问你母亲。当然,如果你和陆庭深够亲近,也可以让他告诉你。”
她语气淡,气势却很凛冽,眼底渗出丝丝缕缕的冰,有些渗人。
于潞心尖一颤,下意识后退了一步。
许轻衣无心和她再争吵下去,吃了口甜品便转身离开。于潞却恼羞成怒,端起桌上的红酒杯就朝她后背泼去。
她今天穿的露背礼裙,感觉到背上有凉凉的液体滑落,她转过身,看见于潞那张害怕的脸。
而自己的前面,是背对着她的陆庭深。
他肩背宽阔,完完全全地将她整个人挡在了身后。
“庭深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于潞抽了几张纸巾,想给陆庭深把西装上的污渍擦干净,却被陆庭深伸手挡了下来。
他看她的眸子有点冷,于潞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,嗓子发颤地扯了扯他衣袖说:“我陪你去房间把衣服换了吧。”
陆庭深并不理会她,而是看向另一个方向:“这就是万家的待客之道?”
万倩急匆匆地跑过来,目光扫过陆庭深衣服上的红酒,再往后看,许轻衣身上也滴了几滴酒渍。
一位是难得赏脸来参加宴会的豪门公子,另一位是辛辛苦苦帮她赢下官司的大恩人,两人都是她得罪不起的主,偏偏自己女儿一通操作猛如虎,一得罪就是俩。
万倩抬起手,甩了于潞一巴掌。
又朝许陆二人鞠了个躬:“陆医生,许律,实在抱歉,是我管教无方,让小女多有得罪了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许轻衣不在意地说道。
她裙子是深色,又只沾几滴红酒,不细看的话也看不出太脏。倒是陆庭深西装正面全被打湿,红酒划出长长一线,实在难看。
“陆医生,我安排了干净衣服,您要不去楼上酒店房间换一下?”
万倩这话说得小心翼翼,她这会儿心里可是慌得不行。陆庭深这套西装,一看就是私人订制,价格不菲不说,还花时间精力。她虽然不是赔偿不起,可得罪了陆家的人,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