字黄旗,喊杀声震天响。
下一刻,满天箭矢从山路两侧袭来,箭矢之多,遮云蔽日。
“保护公子!”
不愧为大宁朝廷禁军,面对满天箭矢丝毫不乱,张后山一声令下,数十骑持盾黑甲高举盾牌将荀常团团围住,抵挡箭雨。
山顶上站着两人,一老一少,身边黄旗林立。
“余先生,这路朝廷人马是由什么蠢人带领啊?这么明显的伏兵他们都看不破?我看只要我们挥兵掩杀,必能杀得他们丢盔弃甲,全军覆没!”
老人伸手朝着少年脑袋重重拍下,训斥道:“朝廷禁军眼高于顶,自然不会认为小小山匪敢对他们动手。他们只想着,铁蹄所到之处皆望风而降。”
“余先生干啥打人?”项清平捂着脑袋,埋怨道。
“轻敌冒进之错,他们犯了,你小子就没犯?用兵者,一步踏出之前必要想明白十步之后的事情。”
“学生受教了。”
“你老叔项峰一刚刚上山来报,要我们小心一个武艺高强的斗笠汉子。他刚刚吃了那人的亏。”
项清平睁大眼睛,看向箭雨中的徐舟,一把狭刀肆意挥动,让上万箭矢无法近身。
项清平有些不屑,小声叨咕:“这有啥的,我也能做到。”
果然如向清平所料,余好问又是一掌拍来,还好他提前用手挡下。
“你这小子,心思从不用在兵法武道上。”
向清平微微一笑,没再跟先生说话,低头注视着徐舟,指尖跟随徐舟的刀法舞动,细细琢磨。
山下,箭雨稍停。
黑衣甲士展开盾阵,其中的荀常安然无恙。
“张后山,连土匪的计谋都看不出吗?”
张后山身中三箭,但没有伤到要害,此时正用刀把肩膀上的断箭挑出。
听到荀常问话,张后山连滚带爬落下马来,单膝下跪。
“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。陷公子于危难,臣死罪!”
“罢了罢了,张将军还是想想如何破局吧。借风山的土匪,敢跟朝廷官兵动手,恐怕不简单。”
张后山站起身,抹去嘴角鲜血,环顾四周,带来的千人甲士被箭雨削去大约两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