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血污,正抱着背囊呼呼大睡。
陈婉小心翼翼的拿起医疗箱,为战士们处理因为河水浸泡导致发炎的伤口。
就在昨晚,他们趁着夜色从英军看管的薄弱处混进了租界。
为了不引起巡捕们的注意,他们在桥洞下藏了一晚上,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姜勤回来了。
说是找到了一个已经荒废的库房,以前是一个火柴厂,后来战乱外资撤走之后,这里便荒废下来,平时几乎没有人会到这里来。
“怎么样,伤口还痛吗?”
陈婉将换下来的纱布放进专门存放医疗废材的盒子里,又重新拿出一卷洁白的纱布。
李水生此时像霜打的茄子,蔫了。
昨晚的激战中,屁股不幸被鬼子的子弹咬了一口,又在寒风刺骨的苏州河边呆了一晚上,染上了风寒。
这个年代染上了风寒,基本上是不治之症。
这一战,龙牙特种部队无一人牺牲,却或多或少都负了伤。
陈婉轻柔地为李水生包扎着伤口,她的动作十分小心,生怕弄疼李水生。
李水生脸色苍白,嘴角却挂着一丝苦笑,他打趣道:“这下好了,咱们龙牙的屁股算是出名了,鬼子们都惦记着。”
陈婉闻言,手下动作一顿,随即轻轻嗔了他一眼,眼中却满是关怀。
在他旁边趴着的是李有才,在撤退的途中被鬼子狙击手惦记上,不知道鬼子狙击手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,子弹擦着李有才的屁股钻进石柱。
“大学生,让你笑话老子,这下好了吧,鬼子也惦记上你的屁股了。”
李水生扒拉着有气无力的李有才,一脸幸灾乐祸。
而李有才没有闲工夫和他掰扯,屁股上的擦伤疼得要命。
李有才脸色扭曲,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他紧紧咬着牙,双手紧握成拳,似乎在竭力忍受着疼痛。
他趴在冰冷的地面上,屁股处的伤口隐隐传来阵阵刺痛,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难以言喻的煎熬。
陈婉见状,连忙放下手中的医疗箱,轻轻将李有才的身体侧翻,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伤口。
子弹擦过的地方,皮肤已经裂开,血肉模糊,看得人心惊胆战。
她眉头紧锁,迅速从医疗箱中取出消毒液和绷带,手法娴熟地为他处理伤口。
重返苏州河北岸侦查的姜勤回来了,还带回来一个重要的情报。
“都醒醒,不就是打了一场败仗嘛,老子带你们打回去!
昨晚上袭击我们的鬼子将会在今天下午于码头乘坐汽船离开淞沪,龙牙的人向来有仇必报,绝不能让他们轻易离开淞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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