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不该让袁重跟着这几个蠢货。
京畿重地,一般罪犯都会有所顾忌,不会下死手。
可这里不一样,山高皇帝远,官兵与贼照了面,都是往死里磕!
几个人围着袁重的尸体发呆。
这是野外的一家小酒肆,不大的木屋,建在半山坡上。
屋外一条斜斜向下的小路,几乎被青草淹没。
天色渐晚,县里的捕快也都跟着上了山坡。
荒郊野外,他们人手太少,在外围没有堵到贼人。
当他们看到那几个京城下来的大员,脸色难看地站在小木屋里。
屋里还横着一个,就知道不妙。
这几位爷见了人,脸都快仰到天上去了。
本来就不好伺候,更别说现在有了战损。
捕快们一个个远远站着,都不往前凑。
有捕头呢,谁也不会傻到这个时候上前找啐。
夏末懒得再叽歪,挥手喊过捕头,安排几个捕快,用担架将袁重的尸体抬回县衙。
山路上。
袁重被担架颠簸的难受,怎么入耳都是有些古怪的方言?
能听懂,但跟自己所处的世界相差较大。
这里面肯定有古怪,我不是被穿越了吧?
回到县上,天已经发了白。
永陵县令携县尉及主簿,立在县衙大门前。
见一众人等归来,连忙小步快走迎上。
按说县令是正七品,与夏末同级。
可是,夏末是来自京中衙门天承司,专管缉查、推断全国各地重大案件。
而且,天承司还有一个重要职能。
就是监管朝中大臣,上至宰相太尉,下至县官现管。
等级虽比不上六部,却是直属皇帝陛下,大事小情都可直达天听。
对于如此一个重要的不能再重要的部门,县令自然是重视的不能再重视。
“夏大人,一夜辛苦,下官已经命人备好热汤,且先洗漱一番,再喝两杯暖暖身子。”
“我的一个兄弟殉职了,烦请大人妥善保存他的尸身,待此案完结时,一并上报。”
夏末脸色奇差,并不与县令客套。
县令一听,脸色瞬间垮了下来,
这京城下来的人物死了一个,还真是流年不利。
主簿年轻,反应也快,见县令愣怔,
急忙施礼道:“夏大人放心,我等一定善待其身,妥为保存。”
“是是是,但请夏大人放心。”县令立马接道。
说着一行人走入县衙,连同袁重的尸身,也被抬放到衙门大院角落的一处空房中。
古老的牌坊,高大威武的衙门口。
尤其是门口那只发了黑的皮鼓,都带给袁重一股说不出的历史厚重感。
这他么绝对不是拍戏,没有哪个剧组能做出如此真实的场景!
县里安排了丰盛的酒宴,夏末却在酒桌前长吁短叹,提不起精神。
因为有天承司这块金字招牌,夏末的几个随从都有幸与县里的父母官同坐一桌。
除了夏末,没人敢嫌弃老庄仵作的身份和体味。
老庄抿了口酒,咂么咂么嘴:“从袁重伤处看,此贼武功不低,胸口肋骨未断,七窍内却溢出鲜血,显然是已伤及内脏,应该是内家高手。”
夏末将手中酒杯用力一顿,咬牙切齿:“别让我抓到他,不然会让他后悔来此世上!”
县令拱手:“此贼辱杀我县内数名良家妇女,又重伤我两名捕快,虽已悬赏捉拿,却数月未果。实属无奈,才恭请上官前来,唉!也是下官无能。”
众人一时无语,顿感酒菜无味。
沉闷的酒筵很快散去。
夏末召集属下,分析案情,直至夜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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